“辛纂將曹義宗的人頭懸掛于懸瓠城頭,以示絕無投靠梁國之心”
當得知懸瓠那邊辛纂的決斷后,劉益守忍不住質疑了一句,隨即陷入沉思,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件事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不,應該說簡直是離了大譜
現在不過是兩國邊境沖突,一般規矩,都不會把俘虜的大將斬殺,殺了又有什么意義呢留著還能換點什么回來。
而將人頭懸掛城頭,是一種威懾,卻更是一種挑釁與羞辱。
大家非親非故的,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有必要把事情做這么決絕么辛纂的奇特腦回路,劉益守沒有理解。當然,他也沒有料到,曹義宗因傷去世,辛纂打臉充胖子裝英雄也是沒誰了。
府邸書房里,劉益守看著王偉問道“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呢”
“在下亦是不知為何辛纂會如此喪心病狂,以他往日之事跡看,此人是一個脾氣很尋常的人。”
王偉亦是迷惑不解。
辛纂出自隴西辛氏,跟隴西李氏出身的很多人都頗有來往,后跟隨李崇。
乃是十分正常的一個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溫良雅正
“此事定有蹊蹺,辛纂這個人脾氣很溫和的,平日里一副老好人模樣,不太像是會動不動就殺俘虜的。當年在下與他有過一些往來。”
陳元康一邊寫信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當初李崇北征,陳元康與辛纂都是其幕僚,說真的,陳元康對此人印象就是性子很軟,跟暴虐什么的完全沾不上邊。
“好吧好吧,不管這辛纂是老虎也好,病貓也罷,他可把蕭衍給惹火了。如今蕭衍寧可把淮州刺史給我,也要讓這家伙好看,你們說怎么辦”
劉益守將今天才收到的圣旨攤開在二人面前,一臉無奈。
平日里蕭衍脾氣是很好的,但是一旦你惹怒他,他就會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就為了賭一口氣。
按照常規來說,這個淮州刺史要弄到手還需要些周折,指不定要給朱異送送錢,沒想到辛纂惹火了蕭衍,對其瘋狂打臉。蕭衍之前估計是信誓旦旦跟曹氏的人說,曹義宗一定可以平安回家。
結果后面發生這種事情,蕭衍不怒才怪。
“反正,現在正是隨了我們的意思,不出兵也要出兵。”陳元康停下筆,等墨跡干了以后,將剛剛寫好的信件遞給劉益守。
“兵不厭詐,我以私人名義修書一封,陳明利害,然后說我們會盡量和平解決此事。”
劉益守接過信紙,上面說兩國交兵生靈涂炭,此事本就是誤會,是曹義宗自作主張才會有此下場,怨不得他人。
請辛老哥你稍安勿躁,劉都督會盡力斡旋,與梁國天子談好這件事。不過事成之后,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軍糧財帛那是從來都不會嫌多的。
同時希望這件事不要驚動鄴城高歡,如果高歡派兵來了,那么邊境緊張局勢就會加劇,到時候劉都督說了也不算,大家各由天命吧。
“呃,辛纂曾經也跟你是同僚,這么坑他會不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