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不是損耗在這種地方的,北方還有強敵,這次只是去吃肉,不是去啃骨頭。
“末將明白了,那這就去準備。”于謹拱手沉聲說道。
“對了,我們是走水路啊。直接在采石或者京口上岸,看到時候哪邊兵力空虛。讓韋氏的人馬負責提前肅清長江江面。”
怕于謹慣性思維,劉益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明白了。”
于謹離去之后,劉益守這才伸了個懶腰道“都散了吧,把所有的探馬都放出去,關注建康方面的軍情,我回府邸休息了。”
在外面風餐露宿了不少時日,劉益守也感覺累了。得虧是蕭繹在蕪湖一戰損失頗大需要修整,要不然現在那幫人就已經兵臨建康了。
蘭欽多少還是給蕭綱爭取了幾天時間。
“呃,你們還有事”
劉益守看到王偉和陳元康都沒走,有些疑惑的問道。
“主公,確實是有事。”
陳元康面色古怪,最后嘆息一聲說道“怎么說呢,跟主公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跟北方的高歡有著莫大的關系。”
“比如說”
劉益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問道。
“比如說高歡長子高澄,跟滎陽鄭氏出身的鄭大車私通,被從晉州回鄴城的高歡逮個正著。如今鄭述祖特意從彭城趕來壽陽向主公求救反正,就這樣了。”
“咳咳咳咳咳”
酒在喉嚨里沒咽下去,劉益守劇烈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疑惑的問道“高澄好像才十四歲還是十五歲
當年鄭大車對我拋媚眼的時候就已經這件事真是一言難盡啊。”
劉益守忍不住笑,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鄭述祖這是病急亂投醫啊,高歡又怎么會聽我的話,把鄭大車放走呢放心,賀六渾心胸寬廣,才不會殺自己長子和愛妾呢。”
劉益守擺了擺手說道“他這是關心則亂,放心便是。讓他快點回彭城處理政務去,不要游手好閑的管這些雜事。”
“主公,這件事雖然是雜事,但,北方世家最近似乎有意聯絡主公。大概,是蕭衍遇刺,梁國大亂,他們看到有利可圖了吧。”
王偉一臉“你懂”的表情。
“這倒是不出意外。”
北方世家當年因為六鎮之亂的緣故,南下梁國的就不少。如今看到劉益守在壽陽坐大,嗅覺敏銳的他們,似乎又準備多面押寶。
“行了,都去歇著吧。”
劉益守大手一揮,讓他們二人離去。
“小馬拉大車的那位,還真是不安分啊。”
劉益守若有所思,似乎歷史的慣性極為強大,哪怕陳元康在自己這邊,高澄私通庶母的事情也一樣爆發了。
“罷了,也跟我沒多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