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你總要給個說法,可不能就這么湖弄過去當作無事發生。
朝廷這么要求,不過分吧
那么根據蕭繹的性格推測,習慣刁民害朕的這位湘東王肯定是不敢來建康的,來了怕被軟禁,換了別人,此情此景只怕也是不敢去的。
萬一蕭繹不肯來,那說明什么還用說么,當然是做賊心虛啦天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如果你不心虛,為什么不敢來都是蕭家人,你怎么就不肯給天子一個解釋
既然是這樣,那么你肯定是想謀反
如果不是想謀反,你為何攻打萍鄉與宜陽為何打了以后還不敢來建康述職
如此兩難,蕭繹便不好解套了,怎么解釋都是有口難辯,除非親自跑一趟建康。
“主公,此計可行。末將在豫章郡整軍備戰,順便也幫忙整訓江州本地招募來的精兵,此乃磨刀不誤砍柴工。”
楊忠面露喜色說道,顯然陽休之這條計謀很對眾人的胃口。
蕭繹來了還想跑,還想無事發生
沒那么容易
“你回一趟建康,讓朝廷中樞下旨給湘東王府,問問蕭繹到底想做什么,趕緊的來建康述職,解釋一下之前的行為。
然后你就在建康中樞公干,職位我已經給陳元康說過了,你拿著這封信,讓他給你安排。讓王偉速速來豫章城,接替你的職務,總攬江州政務。”
劉益守指了指桌桉上堆積如山的文桉對陽休之說道。
“得令,屬下這便動身。”
陽休之松了口氣,江州林林總總的政務讓人頭皮發麻,他完全不能駕馭,還是早點回建康比較好。
陽休之和楊忠等人都離開后,劉益守才悶悶不樂的在書房里踱步,心里有種海王瀟灑釣渣女,卻被渣女給放鴿子的抑郁感。
“湘東一目,將來你可別落我手里。要是落我手里,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嚴重腎虧”
劉益守雙手握拳恨恨說道。
被蕭繹驚呆的人不止是劉益守和他麾下那幫能人,還有待在醴陵城的王僧辯。
當王僧辯看到湘東王蕭繹領著大軍折返回醴陵后,也是跟劉益守得知對方撤離宜陽時的表情一樣。
驚愕、難以置信以及不可理喻。
無論蕭繹打到豫章偷襲成功,還是兵敗返回,又或者穩如老狗根本不出去浪,王僧辯都是可以理解的。唯獨蕭繹這種出兵一半又返回的套路王僧辯沒看懂。
“殿下,末將已經在城中備好酒宴,為殿下接風洗塵。”
醴陵城門前,王僧辯恭敬的給蕭繹行禮,想跪下又被對方扶住。
“先入城再說吧。”
蕭繹面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沒有為難王僧辯,畢竟,這次的事情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蕭繹心里還是有逼數的。
來到縣衙大堂,蕭繹和王僧辯、王琳、樊氏兄弟等人落座后,這才開口說道“此番攻宜陽不利,守軍負隅頑抗,恐怕已經引來了朝廷的側目。
趁著朝廷精兵未至,還是先撤回來比較好。”
蕭繹有些心虛的解釋道,并未把王琳當初的建議和盤托出。
事實上,他還心存僥幸,希望劉益守什么也沒發現,或者不方便做什么,然后就當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