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下來就有些不利索吧,有的人是這樣的。”
賀拔勝訕訕道,為劉益守打了一句圓場。
這種男人太可憐了,自己這幫人要是還嘲笑他,那還是人么?
“阿武,開門,看看情況。”
賀拔岳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之前房間里太過于安靜了。怎么說也得叫喚兩聲吧?
房門打開,劉益守領著萌妹子出來了。
三人便看到妹子緊緊的跟在劉益守后面,并且有意躲閃著自己這邊。偶爾看到對方的眼睛,那也是一臉警惕的模樣。
兩人都是衣衫整齊,特別是妹子身上的衣服,別說是散亂了,甚至比之前進房的時候,穿得還規整些。
賀拔岳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達奚武將手按在佩刀上,他們的表情都是緊繃著的。
“大哥,這一位是長樂馮氏出身的娘子,到洛陽來找她表哥元彝的。元彝是天子身邊的近臣,我們如果跟元彝能聯系上,對爾朱都督的事情,大有裨益,對大哥的軍功,也是很有幫助的。
我跟這位娘子談得投緣,她愿意帶我們去見他表哥,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達奚武按著佩刀的手,瞬間就松了下來。
哪怕他這樣的,也知道事關重大,不能隨意瞎搞,就更別提三人中說了算的賀拔岳了。
“益守,你是說……對爾朱都督的事情,很有幫助,對么?”
賀拔岳將“爾朱”二字咬的很重。
劉益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看他們三人的肢體動作,大致上也能猜到自己沒有睡馮淑鳶,這些人打算對自己做什么。
果然,人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失去警惕之心!
“確實如此。”劉益守鎮定的點頭說道,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發現賀拔岳等人的“陰謀”一樣。
“你隨我來。”
賀拔岳指了指剛才馮淑鳶和劉益守待過的禪房說道。
“你就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劉益守溫言對著馮淑鳶一笑,跟著賀拔岳進了禪房,并關上了房門。
馮淑鳶警惕的抱起雙臂,看著達奚武跟賀拔勝,這兩人臉上瞬間就不自然起來。
……
“大哥此番回去,功勛還不是太夠,而且很容易被別人摘桃子。”
一進屋,劉益守就沉聲對賀拔岳說道。后者面沉如水,只是微微點頭不說話。
“大哥想要作為先鋒立功。這個先鋒,可以分為文斗,和武斗。武斗就不說了,大哥到時候還會不會擔任前鋒都難說得很,倒是這個文斗值得說道說道。”
聽到這話,賀拔岳有些沮喪的擺了擺手道:“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么,其實我早就想過,只是插不進手而已。天子與爾朱都督,都是通過信使聯系,并沒有中間人。
而且這種大事,豈是我可以插一手的。”
賀拔岳輕嘆一聲,對劉益守推心置腹,似乎忘記了之前他還想著一有不對勁就將對方斬殺。
人之常情而已,因為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忽略對自己不利的因素,而看重對自己有利的因素,俗稱:報喜不報憂。
“但是,如果天子駕崩了的話,恐怕,大哥的作為,就很重要了。”
劉益守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