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再也沒法像第一次那樣,通過花樣手段去破敵了。
“都散了吧,誰想到了好辦法就來找我。”
眾人都散去之后,只有于謹一人留了下來,似乎他有話想說。
“枋頭城北面地勢極高,而且是水。所以城北的城墻與堤壩是一體的。
若是要攻打枋頭,派大船奇襲城北的堤壩,主力佯攻西城墻,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如果我是宇文洛生,我就會這么做。
可是他們也有他們的問題,葛榮大軍不事生產,根本就維護不了船只,所以他們戰船奇缺。所以他們能搞到的船,還沒有枋頭本地的船多。
從實際情況出發,似乎宇文洛生又只能從西面強攻。枋頭城西面是主要防御地段,有兩道護城河,我們在這里可以大量消耗宇文洛生的實力。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總之,目前的情況看,宇文洛生因為缺船,所以拿我們沒辦法。同樣的,枋頭城內一群烏合之眾,也拿宇文洛生沒辦法。
等冬天河水結冰后,大概就是決戰的關口了。”
哦豁!
原來這里冬天河道是要結冰的啊!
劉益守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宇文洛生扎營枋頭城西,卻又不派人來勸降了。不是別人不想,而是時機未到。
等半個月后入冬,宇文洛生自然會行動的。于謹說了一大堆,雖然把情勢都分析出來了,卻沒有提出解決的辦法,事實上,他暫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其實于謹曾經也想過,要么跟著爾朱榮混,要么跟著葛榮混,二選一,很簡單的游戲。只是這兩人對他而言,都是從頭開始,毫無根基。
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才會在里面選一個。最后稀里糊涂的跟著劉益守來到枋頭,不是他很講義氣,而是劉益守走了,他會被爾朱榮秋后算賬罷了!
“于大哥,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枋頭城這么好的地方,為什么葛榮不占呢?”
劉益守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只有他一個人提出疑問來。
“你要說為什么……大概是怕刺激到洛陽那邊吧。”
于謹不置可否的說道。
“但我覺得吧,葛榮或許沒有想那么遠。他就是看到什么拿什么,完全沒有規劃。要不然,怎么兩三年時間都沒法突破魏國的防線,進入洛陽呢?
這兩年胡太后胡作非為,魏國的情況可不是太好啊。你看之前那些官軍如何?”
于謹覺得葛榮是有所顧忌才不動枋頭,而劉益守干脆就認為葛榮是個傻子。不是對方在顧忌什么,而是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個宇文洛生,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他攻打枋頭城,是為了他自己,而不是為了葛榮。所以呢,敵軍看起來勢大,不過是因為我們害怕葛榮源源不斷的援軍罷了。
但假如宇文洛生根本就沒有援軍,或者他根本就不會呼喚援軍呢?”
“那這個人,就是我們能夠考慮對付的了!”
于謹拍了下巴掌說道。
“于大哥,你回去也去想想對策,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劉益守告別于謹,獨自離去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