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遲早會栽大跟頭的。
“現在離河面結冰,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想一想再說吧。”
在宇文護面前劉益守表現得自信十足的,其實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想都不需要想,宇文洛生是葛榮麾下精銳,只要想想賀拔岳,高歡他們麾下的隊伍是怎樣的強悍,就知道這幫人肯定是不好對付。
告別于謹之后,劉益守將自己關在書房里,埋頭苦想。
……
為了抵御葛榮大軍,李神和封隆之等人將鄴城劃分為了幾個區塊,每個人守一攤。而洛陽的州府衙門,則是封隆之帶著精銳親自坐鎮,哪邊危急了就去支援哪一邊。
現在葛榮已經退到了滏水河以北,留了一萬炮灰,象征性的監視鄴城的動靜。所以此時小股人馬出入鄴城已經沒有什么阻礙。
一身難民打扮的法慶,很輕松的就混進了鄴城,然后來到封隆之面前。這段時間封隆之為了打退葛榮大軍的進攻,吃不好睡不好,憔悴了很多。見慣了劉益守的風華正茂,再看到封隆之的疲態盡顯,法慶也不得不承認,劉益守身上的朝氣,是封隆之沒法比的。
雖然兩個人都很帥。
“這次,我見到了元明月口中的那個女兒……確實很可愛,古靈精怪的。但,她應該不是你女兒,這是元明月親口承認的。”
聽到這話,封隆之臉上的表情又是驚喜又是悲哀,隨即又變得如釋重負。
“無妨的,我認她做義女好了。”
封隆之大度的說道。法慶心中腹誹不已,封隆之和元明月這對狗男女為了在一起真是一點原則也不講了。
“對了,劉益守就是當初在明月樓那個人。陳元康如今也在鄴城,當真是巧合。”
法慶忍不住唏噓感慨道。
“那是啊。陳元康厲害著呢,這次奇襲葛榮南大營的主意就是陳元康出的。他說葛榮各部互不統屬,反應緩慢。只要我們用精兵襲營,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我沒想到這一下居然讓葛榮退到滏水河北岸了。
對了,枋頭城那邊,真是這個叫劉益守的,帶兵擊敗了葛榮麾下韓賢部?你沒幫忙?”
封隆之一直以為那一次勝利應該是法慶親力親為的,不過看對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這樣。
“劉益守不懂兵法,但是他很有天賦,學得很快。而且很會思考問題,常常有奇謀。
他麾下于謹,長于戰陣,足智多謀。兩人一主一副,配合默契,麾下兵卒雖然一般,但是用得很是得力。
若不是此二人帶著些許兵馬增援,這回枋頭城兇多吉少。而且……”
法慶壓低聲音說道:“劉益守不是爾朱榮的人,當然,他也不是元子攸的人,嗯,雖然他睡了元子攸的姐姐。”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不過法慶半路跑到鄴城,肯定不是來跟自己敘舊的,而且小葉子的事情,也不值得特意跑來一趟。
“宇文洛生帶兵攻打枋頭城,畏懼城池和周邊水網,暫時沒有動靜。不過等天寒河道結冰之后,定然會猛攻枋頭。
我就是過來送信的,順便問問主公能不能拉他們一把。唇亡齒寒,有枋頭在東邊,葛榮始終不敢把鄴城圍困得太死。若是宇文洛生得了枋頭,一來斷絕黃河南面的援軍,二來威脅鄴城。到時候鄴城可就真的成為絕地了。”
法慶說的是大實話,然而封隆之卻不敢貿然答應。如果出兵援助枋頭城,然后打了敗仗,鄴城就很有可能守不住了!
到時候河北的局面就會崩潰,再進一步說,如果葛榮得了鄴城,以逸待勞,從晉陽出兵的爾朱榮,還能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