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說,借著增援鄴城的機會,在城內搶一把吧?”
劉益守看到于謹訕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大半。于謹擺了擺手辯解道:“那不叫搶,那叫借,知道么。咱們找那些肥羊,一家一家的問。反正馬上就不在河北了,不用在意那么多。”
這其實也是個辦法。誰家大戶肯給錢,在門楣上掛一把稻草什么的,“盜匪”就不去他家光顧了。而現在封隆之的主力已經撤離鄴城,相信這個時候,李神會對劉益守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只要不大開殺戒的話。因為人家要協防鄴城,總要拿工資的對吧,沒有誰會免費的盡心盡力保護你。
“可以是可以,但是失去的,會比得到的要多。而且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嫌疑。這事不是不能做,但吃相太難看了。”
劉益守搖了搖頭說道。
搶劫那些該死的狗大戶,怎么能叫搶劫呢?那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好吧。
但是鄴城是不一樣的,這里是河北的中心,幾乎所有北方世家的精英,如陳元康之流,都聚集在這里。你在鄴城完這么一出,在人家眼里,像什么樣子?
干這種事情,得講究一個時機。
“不去鄴城來這么一出,難道去洛陽搞一把?”
于謹反問道。
他何嘗不知道這么搞吃相難看呢,但大家都要餓肚子了,你還管吃相好不好看?
做人不能那么迂腐啊!
“如果你說洛陽的話,我倒是……有點想法了。”
劉益守嘿嘿一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正在這時,賈春花的身影在門口一晃而過,又再次一晃而過,似乎很焦急的樣子。于謹輕輕咳嗽一聲道:“賢弟你在這里慢慢想,我先告退。”
于謹也走了,這下就只劉益守一個人了。
賈春花走進來,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那位崔小娘,現在吵著要回鄴城,還說要嫁個高慎,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阿郎你快拿個主意。”
“她這是在搞啥?”
劉益守感覺那位叫崔芷柔的小娘子簡直莫名其妙。難道現在還看不出是什么狀況么?
“阿郎啊,女人若是喊著要走,那多半是不想走的。要走的話,腳長在自己身上,早就走了,何必大吵大嚷呢。”
賈春花不動聲色的引導道:“大丈夫心胸廣闊一點,敵人都能容得下,更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呢?”
“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劉益守嘆了口氣,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安分,何時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