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微微點頭問道:“爾朱榮給的?他賞賜你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妥啊。”
孝文帝的佩劍極具象征意義,這玩意也是能隨便賞賜給源士康這種跑腿之人的么?爾朱榮到底在想什么啊!
“主公,這不是給我的,這是爾朱榮給你的。”
源士康訕訕說道。
“給我?他有病吧。”
劉益守完全感覺莫名其妙。
“呃,他問你回不回去。看到你那封信,爾朱榮踢翻桌案,拿劍瘋狂劈砍。”
源士康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當時爾朱榮的表情神態,只怕劉益守經常說的“臥槽”,或許比較貼切吧。
“沒理由啊,我那封信寫得很客氣,爾朱榮不至于暴怒啊。”劉益守滿臉困惑,怎么爾朱榮這廝跟那種喜怒無常又喜歡折騰男票的傻妹子一樣啊。
“呃,主公,爾朱榮不是生你氣,他是后悔你出走,還讓我問你愿不愿意回去,他讓你當老二。”
神特么的老二!
劉益守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一下子劇烈的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
源士康說話半截半截的說,讓人急死。劉益守輕嘆一聲道:“你慢慢說,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一遍。要是把戰況也打聽清楚了,那就一起說。
崔郎中現在已經是我們軍中的自家人了,有話但說無妨。”
聽到這話,源士康才松了口氣,他一直嫌棄崔冏還不快走,現在終于可以說了。于是源士康將從進爾朱榮大營的各種見聞,到爾朱榮問話的那些事,再到賀拔岳將戰況一五一十的告知。這些事情一句不漏全部跟劉益守說了。
等他說完,劉益守和崔冏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這件事情有太多槽點,已經不知道要從哪里說起。
“葛榮,就這么被賣了啊。”
崔冏感慨了一句。
這家伙何等梟雄,在河北縱橫兩年,那真是想干啥就干啥,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家。結果居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手下出賣給爾朱榮。
這人真是夠失敗的。
劉益守和崔冏心里都是同樣一個想法: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我寫封信,換個人送去給爾朱榮,那匹馬,送給你了。”
劉益守啥也沒說,大方的借花獻佛,將爾朱榮“借”的一匹馬給了源士康。一路心里犯嘀咕的源士康終于高高興興的走了。
等他走后,劉益守和崔冏都是面色凝重,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爾朱榮這是后悔當初在洛陽太草率了。他一后悔,不知道會產生多少預料不到的后果。
比如說將劉益守綁回去當壓寨夫人,嗯,狗頭軍師。
“我看這枋頭不是久留之地,是要啟程了,如若不然,爾朱榮派人來堵你,只怕你還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