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現在劉益守在做的事情,跟賭大小沒什么區別,他不過是在猜邢杲會押大罷了。
如果邢杲保守了縮一下,這波他們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白費功夫了。
“以邢杲的本事,再加上我們刻意在濟南郡里宣揚那次戰斗,他肯定知道是我們上次在陰陽渠打了他一悶棍。
這家伙心氣極高,他會不找機會給我顏色看我猜他醞釀這次追擊戰,恐怕已經醞釀很久了。”
一個主帥只能戰勝心魔,才能百戰百勝。這就是所謂的“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邢杲一定明白這個道理的,因為劉益守看得起他。
這次是一邊在醞釀打伏擊,另一邊在醞釀打追擊,很難說誰更高明一些,正如獵人有時候也會變成獵物一樣,沒有絕對主次之分。
但總體說來,在戰略上還是劉益守這把占了一點點上風,因為他猜透了的邢杲的想法,而且采用了“真實的”戰略欺騙。而邢杲對劉益守等人的了解,顯然要少得多。
除非他開天眼,否則絕對猜不到劉益守在陰平也叫陰平關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的精銳一頭撞上去。
王偉覺得劉益守這次的謀劃,很有搞頭。
“去吧,悄悄的坐船走濟水,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劉益守擺擺手,將王偉打發走了。
“元子攸,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他將那封信拿出來,又看了一遍,嘆息道“很感激你的信任,可惜你拜錯了菩薩。”
劉益守覺得元子攸要是好好拜一拜爾朱榮這尊“菩薩”,或許還能茍過這一波滅國之災。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元子攸深諳女神舔狗備胎游戲的精髓。
如果你當一個女神的舔狗,那你就只是個可憐的備胎。
但要是你當一百個女神的舔狗,那女神就是你的備胎。
劉益守收到的那種信,元子攸給魏國幾乎所有手握重兵的人都寫了一封,當然語氣沒有這一封那么懇切卑微。
然而多數人都如同爾朱榮一樣隨便安慰了幾句順便表忠心,就沒有然后了,只有河北高氏兄弟答應出兵入洛陽勤王。
不過,高氏兄弟目前還沒什么動作,畢竟,陳慶之現在也沒開始攻打滎陽,他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介入洛陽的局面。
長長的輜重隊伍,沿著濟水行軍。不過這些人里面,只有兩百人不到,是劉益守的親軍,其他的人,都是從濟南郡里臨時招募的輔兵。
這些人里面,不少人都是佃戶出身,很難說沒有世家的內應。當然,這個情況劉益守是心知肚明的。這些輜重,也確實是布匹,銅錢等“硬通貨”。至于濟南郡府衙里的軍需物資,如猛火油、弩箭、刀劍鎧甲、廂車等物,已經被提前搬空。
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劉益守騎在馬上,看著路邊的野花野草,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如同春游。
“主公,并沒有人追上來。”
源士康騎著馬從隊伍的最后面一路趕到最前面,對劉益守拱手說道。
這一路是劉益守打頭,源士康墊后順便負責偵查。走了大半天,源士康派出幾波探馬,都回報說平安無事。
“沿著濟水到陰平,之間有什么阻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