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后路,這個說復雜也復雜,說困難也困,但有時候說簡單倒也簡單。這主意是看劉益守帶著大軍能不能打,如果能打,把前面的敵人都掃除了,保證后路安全,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羊敦拱手說道“這個是自然,不說讓都督后方一個敵人都沒有,起碼提前預警,讓都督不至于手足無措,這個還是挺好辦的。”
劉益守微微點頭,似乎也沒怎么指望這些人。
“此戰我還有些善后的事情要辦,就借這任城一用了。二位可以帶著親信自行返回兗州,我自當親自送到城外。”
“都督日理萬機,我們自行返回即可,兗州也有很多事情要善后。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羊深雙手攏袖對著劉益守深深一拜,扯了羊敦的衣服一下,兩人行了禮就匆忙離開了任城的府衙大堂。等他們出了府衙以后,回想起剛才劉益守說的那些似乎除了一個嘴上喊“討逆伐罪,匡扶社稷”的口號外,就沒有別的措施了。
至少是他們二人沒有什么了。
羊敦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天上已經有些火辣的驕陽一眼,身心疲憊的說道“這位劉都督,想法很多,卻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這到底是要勤王呢,還是要打著勤王的名義占地盤呢只怕是后者居多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也罷,總算不是逼著我們上戰場打頭陣,唉”
羊深也是長嘆一聲,感覺這個迷局,似乎還有什么地方沒有參悟透,甚至是最重要的關節沒有想明白。
任城府衙的后院里,閑雜人等都已經被屏退,只有劉益守麾下大員被留了下來。
“防人之人不可無,剛才那番話,我不過是說給羊深羊敦他們聽的。只要他們不拖我們后腿,我就謝天謝地了,根本沒想讓他們給我們幫什么忙。”
劉益守毫無形象的坐在石桌上,看著站在面前的眾多將領與文士,握住拳頭,慷慨激昂的說道“這次,我們兵分兩路一面發布討逆的檄文,揚言要打到滎陽,打到洛陽,迎接元子攸入京畿”
此刻他的神情與剛才在府衙大堂的懶散截然不同,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與激情
“主公,剛才您在大堂已經說過了。”
王偉面無表情的提醒了一句。
劉益守微微點頭道“下面的才是重頭戲。”
“北上的隊伍,沿著桓公瀆桓溫為了伐燕修的走。為什么走這條路,因為當年桓溫就是走這條路北伐燕國。
往濮陽郡走,做出一副我們要攻打滎陽,甚至是渡過黃河聯絡河北世家的舉動,吸引元顥他們的注意。走到一處,就要宣揚一路,有什么吹什么,就說攻克洛陽后,元顥宮中的財帛給手下的搶三天。
搶到誰的就是誰的,不用上繳。我要的就是聲勢,這樣做,就是為了把元顥收攏的那些魏軍,全部吸引到定陶以北,讓他們決心在定陶與我們決戰。”
劉益守指了指宇文泰說道“這次北上,宇文將軍為主將,可以便宜行事,除了聲勢浩大,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活著。”
“王偉,這次你協助宇文將軍,擔任行軍司馬。”
王偉一聽這話就急了,而宇文泰還處于懵逼之中沒回過神來。眾人面面相覷,都搞不懂劉益守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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