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個時間村里不會有人,誰曾想還是被撞見,而且還是個女孩,不知道對方看沒看到自己的臉。
回到家,許昊稍微沖洗一番,跟著倒頭便睡。
翌日。
剛要出門,許昊便看見門外許誠走來,身后帶著一梳著馬尾辮,穿著花布褂、灰棉褲,雖然憔悴但臉龐卻精致秀麗的小女孩走來。
那彎彎的眉毛,柳月般的眼睛,嬌俏的鼻梁,紅潤的小嘴,讓人看后心醉不已,的確確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別說小小的實家村,就算郡城里都能稱的上花兒樣的女娃子。
實家村,還算的上人杰地靈。
可她在見到許昊后,臉卻驀然一怔!隨即莫名紅了起來,本能的看向他的下半身,而后更紅了,干脆轉過頭去。
“哥!”許誠并未注意到這一幕,他眼睛一亮!許昊在房間里不出來,他是不敢打擾的,如今撞上再巧不過。
經歷過上次救母以及退去王家執事的事后已經沒人再去管許昊,任憑他想干嘛干嘛,可也讓其在家人心中的形象不再是個孩子。
沒有允許,許誠那里敢輕易打擾哥哥?
“嗯?”許昊點頭,看到旁邊的女孩后腦海里逐漸泛起了一個形象,貌似她是隔壁鄭大娘的女兒曾柔,與自己以及許誠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
前些日子,鄭大娘好像得病被送去郡城了,小姑娘自然也跟過去照料。如今回來,不知情況如何。
只是……對方的這身衣服怎么這么的熟悉?好像……
“難道昨天晚上是她?”許昊倏然一驚,越看越像,臉色尷尬。饒是他內心成熟,可也覺丟人。
好在有許誠在,否則二人不知該如何相處。
“哥,曾柔的娘病了。”許誠愁眉道,試探著看向許昊,希望他能夠幫忙。
“許哥哥,我娘、我娘她……”提到母親,曾柔淚水驀然滑落,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搓著衣角,臉色蒼白,全身顫抖。
那副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怎么了?”許昊蹙眉,腦海里沒有曾大娘病情的內容,他之前也沒有精力管,如今對方突然出現,仍舊沒有印象。
“哥,鄭大娘在田里被'金線頭'咬了!”許誠附耳悄聲解釋,在他看來,當初許昊被馬東打的一巴掌對其影響確實相當大,很多事都不記得。
今天這種表現完全不意外。為了防止誤會,許誠也已將此事提前向曾柔打了招呼。
“金線頭……?”許昊蹙眉,他當然知道這畜生,毒性非常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也僅僅找到過兩條。
看著曾柔那可憐的模樣,許昊搖搖頭,作為發小,回憶找到后,心中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
如今遇到,也顧不得之前的尷尬。
“帶我去看看吧。”他沉聲說,三人快步來到曾柔家,院子比一般人家要好上不少,很明顯,日子過的相對殷實。
否則也不可能供的起鄭大娘去郡城瞧病。當然,這也僅僅是相對而已。自從鄭大娘出事后,這個家也是被逐漸掏空,如今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兜里已經沒有幾個銅子。
“在里屋。”許誠、曾柔帶著許昊來到里屋,只見一消瘦的中年婦女正躺在床上,額頭發髻紊亂,汗水攪濕了臉龐,慘白的膚色映照著病人垂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