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盧仚的這番話,秋桂王笑了起來:“倒是個有趣的假和尚……不如,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何,要幫他們?成全他們?”
秋桂王很惡意的笑著:“前些年,吾猶如喪家之犬,被大軍圍追堵截,幾乎陷入死境的時候,似乎沒有人想著要成全吾?”
他笑著指了指盧仚:“而且,你這假和尚,還打得吾兩個兒子吐血!當眾丟臉啊!堂堂兩帝子,嘿,被一和尚打吐血了!”
盧仚笑著點頭。
他抬起頭來,幽幽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在某一方世界……唔,已經忘了那個世界叫什么名字了,我只記得,那一方世界是以星辰的模式存在,大體成水藍色,或許,可以稱之為‘藍星’罷?”
“在那一方世界中,我只是一個極其可憐無助的……螻蟻。”
“但是,那一方世界,是精彩的。有很多,有情人,有才人,有情且有才的人……他們,寫了很多精彩的、美麗的句子以抒發情感,恰恰,我記得一些。”
“我是一個無恥的,文抄公。”盧仚放聲大笑,他的笑聲傳到了下面的大街上,驚動了好些路過的紅男綠女。下一刻,幾句美輪美奐的詞兒,就從鼓掌大笑的盧仚口中吟誦了出來。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交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盧仚,如今已經打破四億八千萬處竅穴,更修得超脫之力,初步踏破了這一方天地修煉法則的‘鱗爪’約束……他的一言一行,自然有神通自然而生,而不要說他精修佛法,此刻又是刻意施為。
十里長街,無數男女,全都聽到了盧仚的吟唱,更是腦海中明光大聲,一字一句,一個字都沒有錯漏的,將原篇的文字清晰的烙印了下來。尤其是那原作者‘陸游’致命,更是在眾人腦海中放射出了奪目金光……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癡男怨女同時紅了眼,亂了心,一個個僵在原地,全都癡呆了。
稍傾,有幾個衣衫華貴的少女扯著嗓子,近乎聲嘶力竭的尖叫哭喊起來:“陸游是誰?我要為你生孩子,陸游,陸游,你這個無恥的偷心賊,給我滾出來!”
盧仚微笑,笑得齜牙咧嘴,好生得意:“老祖宗的本領啊!”
大街上,剛剛那窮酸的青衫書生突然身體一晃,他勐地轉過身去,喘著粗氣,朝著那已經遠去的華貴車駕撒腿狂奔,放肆追趕。他一邊奔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小媛,等我,等我,等我東華門唱名,我一定登門求親!”
盧仚笑看著面前同樣露出呆鵝般表情的秋桂王,輕聲催促道:“快去,快去吧……成人美事,當為佳話,這也是積德行善的勾當……那書生,是個有才氣的!”
‘才氣’!
秋桂王的面皮狠狠地抽了抽。
無上太初天的才氣嘛……呵呵,天地大道,被太初大帝還有其他幾位大帝聯手封禁,大道法則盡在他們擬定的法則羅網中。
這文字、詩詞的才氣,九成九都被那幾個大帝的身邊人、心腹人給籠絡著。
什么‘書仙’、‘詩仙’、‘畫圣’、‘曲圣’之類的名號,他們是真正的‘仙’,真正的‘圣’,他們將那書畫詩詞的大道侵占了七八成,無上太初天無法估量的智慧生靈,分潤剩下的那點點才氣,是以,就好似在下界樓蘭古城那件事情時,令狐璚那等出身嬌貴的貴女,也只能誦出一兩句打油詩。
而且,是檔次極其糟糕,讓人忍不住吐口水的那種打油詩。
令狐璚都是如此,世俗紅塵的普通百姓,哪怕是專門讀書的書生,其詩詞功底可想而知。
盧仚這一首‘紅酥手’,端的好似狂雷落下,噼得秋桂王都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