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這些弟子,不明是非黑白,怕是不堪重用。”一名大賢氣惱的一甩手:“那盧仚,的確有幾分小小文采,那三種字體,也的確驚絕。但是人品如此不堪,就算有幾分才華……大奸大惡之人,越是有才,其危害越甚啊!”
白長空深以為然,他正要點頭附和這位大賢老友的話,突然他渾身一震。
白長空駭然看向了盧仚。
阿虎闖入趙夭宅邸,一擊將大門和院墻轟得粉碎,現在四周又站滿了守宮監所屬,以及盧仚的親衛,更有大群羽林軍包圍了整座宅子。
白長空剛剛一時沒有注意到,隊伍居然走到了趙夭家門口!
看到盧仚站在趙夭家大門前,白長空的呼吸驟然一重,他緩緩策騎上前,越過了自家兩個兒子,瞇著眼看著盧仚:“盧仚,你這是作甚?”
“哦,白大人,我并非有意和你為難。”盧仚笑得很和善,他向身后招了招手,一群監丁就扛著十幾口大箱子走了出來。
‘咚咚’幾聲響,這些大箱子被放在了地上,監丁們掀開了箱蓋,露出了里面滿嘟嘟的金錠、金磚、金元寶,以及填充在金塊之間的金沙、寶石、珍珠等。
四下里,無數百姓和太學、國子監的讀書人嘶聲驚呼。
“光祿寺監事趙夭,涉嫌貪墨,我守宮監得到線人舉報,今日特來抓捕趙夭,順便起出贓款。”盧仚笑呵呵的看著白長空:“耶?聽說,趙夭是您的,學生?”
白長空面不改色的看著盧仚,冷聲道:“白某,沒有這樣的學生。”
人群中,趙夭面無人色的看著被監丁們扛出來的箱子,白長空一句話剛剛說完,趙夭突然一聲嘶吼,腰間的裝飾佩劍‘鏗鏘’一聲出鞘,劍光一旋,他和跟在身邊的兩個兒子,三顆頭顱同時飛起,大片鮮血飛灑一地。
白長空猛地回頭,趙夭和兩個兒子的腦袋,已經‘咕嚕嚕’的掉在了地上亂滾。
四周齊聲嘩然。
有人在高呼:“畏罪自殺,這是沒跑了!”
白長空深深看了一眼趙夭血糊糊的頭顱,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盧仚冷然道:“犯官趙夭,已然畏罪自殺,盧仚,你還不讓開道路?莫非,你真要破壞為霜的婚事?”
盧仚看著三顆頭顱,輕輕的搖了搖頭:“好決斷,嘖,親兒子啊,一下子殺兩個,真是……什么恩德,值得他如此?”
白長空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盧仚。
盧仚嘆了一口氣:“去,把犯官尸身收斂起來……真是喪心病狂,不講究,人家這里嫁孫女呢,非要弄得血糊糊的,多不吉利!”
一群監丁行了過去,所過之處,那些大賢、文士們紛紛避開。
兩三句話的功夫,剛剛還活生生的趙夭父子三人就橫尸當場,這場景,也太慘厲了些。
更有人極度不滿的看著盧仚——一如盧仚所言,人家白長空嫁孫女呢,你逼死了趙夭父子三人,這的確是,太不吉利了。
盧仚看著一臉平靜的白長空,突然笑得無比燦爛:“白大人,今天,還真對不起了。您家的這場婚事,估計,還真要被我攪和了。”
盧仚又朝身后揮了揮手。
兩個小太監就將裝著尸無憂頭顱的木匣子送了上來,順便還送上了那塊代表了九陰教主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