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從車窗簾的縫隙觀察,后面那輛馬車果然在后面一路跟到了太湖邊,趙墨讓小六找個游人稀少的僻靜處停車,那輛馬車也停了下來。
趙墨讓豆蔻在車上坐著別下來,自己一個人走到湖邊,伸手折了五根柳條,坐在湖邊編了起來,不一會兒編出一根長長的辮子,嗯,或者說是一條鞭子!
后面那輛馬車呼呼啦啦下來五個人,為首之人膀粗腰圓,手里拿著明晃晃的菜·刀直沖著趙墨而來,在他身后的可不就是二廚、三廚還有兩個店小二。
趙墨不僅有些失望,“這有什么好打的!真沒勁!”
燕一刀在趙墨身前站定,舉起菜刀威風凜凜道:“趙黑土!我勸你識相一點,主動把食譜和廚神刀交出來!”
“我這個人吶!什么都識,就是不識相!你能拿我怎么樣?你做菜贏不了我,就來搶是吧?”趙墨不屑地冷哼道。
“你還這么囂張就別怪我不客氣!”
“喲!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還真由了你為非作歹不成?”
“你找死!”在這次比賽里封神是燕一刀的夢想,原本十拿九穩的廚神桂冠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趙黑土搶了去,能不惱嗎?今日東家還公然邀請趙黑土到雁歸樓掌廚!可見他這主廚地位岌岌可危!還是金掌柜出的主意,讓燕一刀跟著趙黑土,先把食譜和廚神刀搶過來,順道把趙黑土的手廢了再趕出帝都,今后便沒有人能威脅他廚神的地位了!
趙墨一看這家伙真舉著·刀撲了過來,甩起柳條鞭子對著燕一刀舉·刀的手腕抽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啪”一鞭甩在燕一刀臉上,頓時一道鮮紅血印。
“不好意思,抽歪了!”趙墨抱歉道,打人不打臉嘛!
燕一刀臉上挨了一鞭又羞又腦,熊瞎子一樣撲到趙墨面前,趙墨腳下輕點,像柳葉乘風,輕盈地向后飄去,與燕一刀又拉開了數步的距離,反手又是一鞭,“啪!”燕一刀臉上又挨了一鞭,與剛才那一鞭交匯,正好打了一個叉!
趙墨捂眼道:“不,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主要是不太習慣用鞭!”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嘛!唉!
“趙黑土!”
趙墨眼看燕熊瞎子徹底狂暴了,地面都被他踏的咚咚直顫,身后便是濕滑的湖岸,不能再退了,趙墨連忙腳步急轉,讓熊瞎子撲了個空,口中說道:“再來一次啊!”
“啪!”還好,這一鞭沒抽在臉上,不過也沒抽在手腕上,而是抽在了燕一刀的發髻上,趙墨揮手收鞭子,燕一刀發髻與柳葉纏在一起,發髻被抖散開來遮住了他的視線,這下真成熊瞎子了!他本能的一晃腦袋,腳下一滑,“咚!”的一聲掉進了湖里!濺起一人高的水花,把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都噴濕了!
趙墨拿著柳條郁悶道:“怎么就是甩不準呢?”又一看熊瞎子落水啦!連忙喊道:“誒?打不過,你也別往水里跳啊!”
一旁的狗腿子內心呼嘯:“那是他想跳的嗎?”
趙墨把柳條鞭隨手扔了,拍了拍手轉身向自家馬車走去。
“玉狐發簪與她十分相配!”靖王在馬上喃喃道,唇角忍不住上揚。
追影不禁向前探了探身子,這估摸著得有好幾丈遠吧?您老人家眼神真好!屬下佩服!
車子停到崔家莊的籬笆院外,大師今日并沒有在院中飲茶,趙墨進屋轉了一圈也沒見人,摸摸茶壺還是溫的,應該沒有走遠。
小六道:“小姐,河邊有人在垂釣,看著像是大師。”
趙墨站在馬車上一看,還真是!讓豆蔻煎藥,自己果斷走了過去,探頭看看大師身旁的水盆里一條魚也沒有,道:“這是釣了多久啊?一條也沒釣上來!”
“貧僧釣了六條了!”
“六條?您可真敢說!”
“貧僧又放生了!”
“真的?”
“出家人不打誆語!”
“你再釣上來一條,不論大小,我都信你!”
“好!”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條上鉤的魚也沒有!豆蔻在遠處喊道:“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