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它不可以點破。
“雪球,顧延川怎么了?”池北北記得雪球是可以感應到顧延川的動向的,“他發生什么事了嗎?”
雪球看著宿主焦急的神色沉默了。
池北北催促道:“雪球,有什么事你快說吧。”
“嗯,沒什么,他很好。”
池北北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又要黑化了,嚇死我。”
雪球再次沉默了,宿主把對反派大佬的關心錯誤地認為是對黑化值的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等宿主考上京市大學以后,它再好好跟她聊聊吧。
唉,它還是只母胎單身鼠呢,卻要成為情感導師了,真讓鼠感到心酸啊。
心酸歸心酸,雪球默默回到空間里,跟其他的系統線上聯系,物色一些關于情感方面的書籍,準備進修一下。
蕭二爺進門后,賓客們紛紛跟了進去,完全忘了剛剛還在找借口提前離場,有些已經走到半路的賓客也驅車回到了池家,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說說笑笑地朝大廳走去。
池明初挽著夏淑玉的手進門,臨走時不忘給池北北投去一個格外復雜的眼神,有得意炫耀,也有怨恨憎惡。
池北北處心積慮地毀了她的接風宴,蕭二爺卻憑借一己之力留下了那些賓客,池明初對此感到暢快的同時,也有著滿腹的憋屈。
蕭二爺雖然只是個殘廢,看著也活不長的樣子,可他有權有勢,池北北那個冒牌貨憑什么能夠跟他聯姻?
如果不是池家,她敢肯定池北北連見蕭二爺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池北北就應該和那些窮困潦倒的人在一起,最好是家暴、酗酒、出軌、媽寶的垃圾男人,這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氣。
宴會還在繼續,顧延川和盛園園他們都已經回家了,夏綺云和趙可欣等人還在找機會諷刺她,還有池明初的眼神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池北北跟宴會上的其他人并不熟悉,也沒有吃甜點的興致,索性去后花園透透氣。
池家的后花園架了一個秋千,池北北以前被夏淑玉責罵后總愛坐在秋千上哭,這里承載了太多悲傷的回憶,然而當池北北再次坐上這個秋千時,內心卻感到格外的平靜。
纖細的手抓住繩索,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秋千悠悠地蕩了起來,微涼的晚風在耳邊輕拂著,掠起了額前的幾縷碎發。
池北北閉上了眼眸,傾聽著風的低語,嘴角漸漸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蕭二爺到后花園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眉目如畫的少女倚坐在秋千上,在月光下輕輕地蕩著,風兒吹起她的裙擺,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
他抬起手,示意阿彬離開。
阿彬兢兢業業守在入口處,禁止其他賓客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