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見了！”
司馬譚退后幾步，這位雍州檢查司幾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十分紳士地沖鐵峰鞠躬——微微俯首告別，退后三步，才轉身而走，回了飛艇中。他對旁邊的司馬彥符說，“你相信了幾分？”
“我……當然，我相信幾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為當事人您相信了幾分——您不用回答我。”
司馬彥文抬手制止，說：“若您一分也不相信，那我就不用多說了。但若您全部都相信了，那……也是有問題的。”
為什么？
司馬譚沒有開口，但尋問的意思很明顯。
“您也目睹了今天的事情。您可以試著想想。一個街頭混混上門；明顯是上門來找茬兒的一個小混混，鐵熊貓既然陪他嘮叨了接近十分鐘。接著白鳳一族上門，鐵熊貓二話不說就開槍出劍，6個人最終只有一個逃離了黃原城。最后是您上門，鐵熊貓先說愿意等您半個小時，然后陪您聊了17分鐘。”
“請你明白，那可不是聊天的口吻。”
“不，恰恰是如此口吻，才更值得相信。您可以想一下行刑官司是何等跋扈行徑，再看看鐵峰今日修為今日表現，這樣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和顏悅色。其實我推測，他是故意用這種口吻和您說的，他太聰明了。”
“結果呢？”
“結果是，鐵熊貓把所求與無求、同道與不同道、同類與不同類，這三點分的很清楚。如果有了這個基礎，您再看今天的事情，應該就很明白了。認真對待小混混是因為他在意越研究院的名聲。也許還有些欣賞這個名為蔡哥的小混混，所以就連一夜七次這種低俗問題也不在乎；也或許是他把人性看的太清楚，本就不回避這些人性問題。對外族趕盡殺絕，也許是繼承了鐵家鐵血軍仇恨，也許只是看不慣白鳳族玩弄人命，畢竟他這些年見慣了街頭混混，暴起殺人遠遠不是新鮮事。而對您，他的意圖很明顯，可以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說明他對雍州是抱著善意的；細想想，一個從小被趕出家族的可憐孩子，一定不希望別人的孩子也流離失所，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正像他說的，他對我司馬家是沒有善意的。在維護雍州安定的情況下，只要有機會，他肯定還會對司馬家下手。”
司馬彥符皺眉沉思半晌，搖頭道：“這一席話肯定有問題，他肯定在誤導我司馬家犯錯，可會什么？是——龍！？”
“龍！”
司馬譚也同時說出這個字。
司馬彥符瞪圓了眼睛，半晌摘下眼鏡，拿出絲巾擦去大把額頭汗水，帶上眼鏡慌忙道：“不，您不能把這段對話讓家族知道。今天的事您也看見了，鐵熊貓就那么一劍下去，便把太陽系也拉進來了，這……這是個瘋子，這是個目標明確不斷變強的瘋子。在這樣的力量面前，現在的聯邦第一強者也沒用。百人裝甲已經丟了，家族若還是不知進退，一旦陷進去，那真的要出大事了！”
“沒錯，你說得有道理，可誰能忍住不去看看呢？龍——那可是龍啊！！”
司馬譚眼神炙熱，呼吸急促起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