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笑著,何時何地她都是笑著,笑的叫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看著眼前如此憔悴的她,那滿是憤恨的心,卻又忍不住的抽痛,他緩緩低下了頭,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為什么要背叛我?我曾以為哪怕世人皆欺我,你也永無叛心,我不信天,不信命,唯信你,可到頭來你卻騙我最深!”
她看著他,穿著玄色的金絲龍紋冕服,整個人威嚴凜然,可她想說玄色并不適合他,還是白色最襯,就像三年初遇那樣……
今天下四分,東以天盛,西以漠北,南以云秦,北以九洲,其九洲實力最為強盛,為四國之首,四國常年相互欺壓,明爭暗斗,戰火不休。
“不是,這也太丑了。”商人指著她臉上,幾乎占了半張臉的綠色胎記,十分嫌棄。
黑市的人牙子恭維笑道,“老爺,這丫頭雖貌丑,可勝在身形好,買回去干活也不錯的,而且還便宜。”
“算了算了。”商人擺擺手,轉身離去。
人牙子轉身氣憤的踹了她一腳,怒不可遏的罵了句,“賠錢貨!呸!”
她被人又丟回了籠子里,籠中還有五六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子,蜷縮著瑟瑟發抖。
籠外的人,吃著肉喝著酒。
一人回頭看了眼她,說,“那女的,又沒賣出去?”
“長那么丑,誰看的上,老大說了,等吃完飯,就把她拎到亂葬崗宰了。”
“也是,既然賣不出,宰了也好,免得浪費口糧。”
說著那人將手中的肉塞進嘴里,然后拿起旁邊還帶著血的刀,走向了籠子粗魯的一把扯過她的頭發,將她從籠子拖了出來。
籠子里其他女子,一個個嚇的埋頭,顫的更加厲害。
“你們要帶我去哪?”她眼神惶恐的問到。
那人拽著她,說,“自然是帶你去個好地方!”
“大哥。”她跪下,苦求著他,說,“別殺我,我求求你們別殺我,你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那可就由不得你,走!”那人豪不心軟的,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她低頭就一口咬在了他手上,那人一吃痛松開了她
她當即拔腿就跑。
“賤人!她娘的!”那人拿著刀就追她而去。
她著急忙慌的穿梭在人流之中,后面的人一直窮追不舍。
由于幾天沒有吃過飯,她只是跑了一段,便逐漸身感疲憊體力不支。
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一旦被人抓住,必死無疑。
危機時刻,忽見前方停著一輛馬車,她顧不得三七二一,一頭鉆進了車中,車里恰巧正坐著一位少年公子,而這個人正是溫玉言。
溫玉言一襲白衣端坐,瑞鳳雙眸中,對這個忽然闖入的姑娘,透著意外和不解。
她縮在角落邊。
此時窗簾被人撥開,追殺她的人,只看到了車中的溫玉言,便問,“這位公子,可有瞧見一臉上有綠斑的女子?”
溫玉言見那人穿著黑市的衣服,手上的刀還帶著血跡。
角落中的人衣著襤褸,赤著一雙腳,蓬頭垢面,不停的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雙手顫抖的不停拜他,無聲的哀求。
“我沒見過。”溫玉言朝外頭的人輕聲回了句。
那人似乎不信,質疑,“沒見過?你確定?”
“大膽!”這時馬車外又來了一人,疾言厲色道,“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何人嗎?他可是當朝永安王殿下!”
“你是王爺?”那人看了看馬車,嘟囔了句,“哪有王爺坐這么破舊的馬車,也太寒磣了吧……”
“你!”
“阿卓。”溫玉言出聲制止了他,對那人說,“不知閣下為何要尋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