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犯人們鄙夷地看著坐在床上眉飛色舞的陳麗,期待著這個殺人犯司馬秀發飆教訓她。
然而,司馬秀卻笑著說:“陳麗阿姨,您的認識可能有誤啊,郝警官根本就不會聽您的,只要……”
陳麗沒等司馬秀把話說完,就“哼”的一聲打斷對方的話,一臉傲氣地說:“郝慈梅要是不聽我的,她就得下崗,只要我兒媳婦一句話,她就得喝西北風去!啊哈哈!”
此時,郝慈梅正巡視到四號牢房,聽到陳麗如此妄言,立刻走進牢房呵斥:“陳麗,你也太狂妄了吧?不知天高地厚,虧你一把年紀了,比三歲的孩子還天真幼稚。我早上在醫院就說過,你根本不配做趙縣長的婆婆,傷害趙縣長最深的人就是你,你有什么資格拿趙縣長來耀武揚威?回到監獄還胡言亂語,現在就到小房間關禁閉。關多少時間,看你的表現,走!”
說完,郝慈梅走到陳麗床沿,拉著陳麗跌跌撞撞地往牢房外走去。
郝慈梅一邊推著陳麗走,一邊念念有詞地說:“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如此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條!”
陳麗大喊大叫:“跟我作對,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我是縣長的婆婆,誰吃了豹子膽敢對我下毒手?”
陳麗的聲音越來越遠,慢慢便消失在空氣中。
一貫同情陳麗的陳曉曉,看了看牢房的門口,帶頭鼓起掌來。
一陣掌聲過后,蘇博情嘿嘿笑道:“陳麗這個老女人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敢如此狂妄,如此胡言亂語,這不是給趙縣長身上抹黑嗎?”
陳曉曉長嘆一聲:“唉!她已經無藥可救了,過去,我總是在心里譴責你們幾個,認為你們欺負人。對陳麗表示深切的同情,但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陳麗完全是咎由自取,以后咱們大家都不要理會她。”
吳月金的臉上充滿著憤恨的神色,怒意濃濃地說:“向監獄長提建議,不要讓陳麗和我們同一個房間,她就是個禍根,一回來就讓我們不得安寧,晚上打呼嚕的聲音,比拖拉機還響。”
蘇博情連連點頭,滿腔憤怒道:“對,陳麗就是個禍根!我完全同意把陳麗趕到別的房間。前次就是因為她,我們大家才被關禁閉,增加勞動強度,差一點還要加刑。”
司馬秀連忙擺手感嘆:“哎呀,大家就少說幾句吧!得饒人處且饒人,陳麗和我們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呢?等她關禁閉出來,大家還是要對她好一點,我受趙縣長委托,承諾好好照顧陳麗阿姨的,我怎么能食言呢?”
吳月金一臉不屑,“哼”的一聲:“秀姐,咱們有必要這樣嗎?莫非趙縣長答應給你減刑,或者給你保護費?又或者威脅你,給你施加壓力?”
司馬秀哈哈哈地笑出聲來:“你們不要妄加揣測,好不好?我一個判了無期徒刑的殺人犯,對生活還有多少奔頭?我只是想做個有骨氣、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趙縣長好好照顧陳麗,那就必須兌現承諾。往后,誰也不能欺負陳麗,哪怕她有錯。再說,我們也沒有權力對她怎樣,她有錯,理應交給監獄管理者處理。陳麗不是被郝警官帶走了嗎?”
此時,郝慈梅剛把陳麗帶到禁閉室。
陳麗轉過身,臉上洋溢著鄙夷的眼神,“哼”的一聲:“郝慈梅,你真的不怕丟官罷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