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慈梅冷哼一聲,瞟了陳麗一眼:“我早上已經跟你說過,無論如何你是奈何不了我的,再說,趙縣長是一位好官,她不會無緣無故給別人小鞋穿,更不會為一個性格極端異常的婆婆踐踏法律公平。所以,你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坐牢的命運。陳麗,我警告你,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這些女囚犯會比之前對你更加殘酷。你的命運注定是會很悲慘的!”
陳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隨后威脅道:“一個獄警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也去當縣長啊!我雖然是個罪犯,但我同時是縣長的家屬,什么時候我兒媳婦想通了,只要一句話,我就可以解放了,等老娘出去之后,叫趙倩開除你!除非,你從現在開始好好照顧我,聽從我的調遣,狠狠整治女犯們,給我出口惡氣。”
郝慈梅使勁地搖著頭,拉出禁閉室的門,插進鑰匙狠狠地轉了幾圈,將門反鎖上,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
“梅姐,你怎么啦?臉色如此難看。”
一位二十五六歲,穿著制服的女獄警,走到郝慈梅的面前問道。
郝慈梅便把陳麗回到四號牢房的前前后后,對著這位剛剛考公進來的袁榮玉敘說了一遍。
袁榮玉拼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感嘆道:“啊,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奇葩的女人啊!真是天大的笑話,犯人竟然敢威脅獄警,讓她在禁閉室反思一天一夜,都不為過,等到她完全認識錯誤為止,再放她出來。對這樣的犯人,就要殘酷一點,直到制服她為止!”
“性格不清楚的人,太難伺候了,四號牢房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端,就是因為陳麗這個人。前幾天她在醫院養傷,這個牢房靜悄悄的,多好啊!幸好趙縣長深明大義,我才沒被處分,否則,我這輩子就被陳麗害慘了。我都想過了,要是因為陳麗半夜逃跑要處分我,我立馬提出辭職,監獄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在監獄里工作過將近三年的郝慈梅這樣感嘆道。
剛剛參加工作才兩個多月的袁榮玉,啥都不懂,被郝慈梅這樣一說,心里便泛起嘀咕,戰戰兢兢地說:“梅姐,監獄管理工作到底難在哪里呢?”
郝慈梅嘆了嘆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首先是人員復雜。監獄中的犯人背景各異,性格、心理和行為問題特別多樣。像陳麗這樣的人,一個就太多了。本來趙縣長來監獄上課,犯人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轉變,但陳麗一回來,她那種趾高氣揚、自以為是,胡說八道的行為,又激起同房女囚的不滿,目前司馬秀壓著大家,還沒爆發出來,但遲早會出大事。”
袁榮玉對陳麗并不感興趣,她只想了解監獄管理的難處,便一臉專注地問:“其次呢?難在哪里?”
“安全隱患特別多,犯人逃跑、暴力行為、犯人自殺等都是安全問題,監獄里時有發生。逃跑、暴力,都發生在陳麗一個人的身上。袁榮玉,要不要把四號牢房讓你來負責,這是一個鍛煉能力的好地方啊!哈哈!”
郝慈梅說完,滿臉專注地看著袁榮玉,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袁榮玉使勁地搖頭說:“要不得,千萬要不得!梅姐經驗如此豐富,還管得那么吃力,要是讓我負責,非出亂子不可,單單一個陳麗,就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姐,那第三方面的難度呢?”
郝慈梅思忖片刻后,微微嘆息道:“犯人的改造教育。犯人進監獄,一方面關起來,杜絕他們再次危害社會;另一方面就是要改造他們,幫助犯人出去之后重新融入社會,不再危害社會。”
袁榮玉一臉困惑地看著郝慈梅問:“梅姐,改造犯人的突破口是什么?”
“這個嗎?”郝慈梅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應該就是思想教育和心理疏導吧?聽所長說,趙縣長要求咱們所每天進行一次晨會,加強對犯人的思想教育,晚上睡覺前,對犯人進行一次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