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魁梧彪悍依舊的黑旋風刁璇穿著白色T恤,絲毫不避諱將自己古銅色的健壯肌肉暴露在反差之下,帶著黑墨鏡一時半會差點沒讓我認出來。旁邊的國字臉,大眼中等個頭的李岸挺著鼓起來的肚腩嘿嘿朝我笑著。
兩人手里都舉著禮花筒莫名其妙給我來個滿天飛羽,我愣了好一會,周邊的乘客們也千奇百怪地看著我們三個。
我尷尬一匹,可很快被重逢場景的喜悅給取代,三個人圍在一起來個熊抱。
隨后刁璇劈手奪過來我的行李箱徑直塞進旁邊的白色軒逸轎車里,然后把鑰匙舉在手心嘚瑟著。
“我草,兩個月多月沒見你這狗比車都開上了!”我滿是驚奇接過他遞來的硬中華,舉在手心不可思議地看著煙,又再次驚詫地看著他。
他拍拍我肩膀,推搡著李岸我倆就上了車,車還是新的,淡淡的皮革味還沒有散去,李岸坐在副駕駛擺弄著中控臺很是熟練,嘴里還振振有詞,“刁哥現在發達了,準備帶咱們哥倆起飛呢。”然后把火機舉過來,我倆依次點著了煙。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這是什么情況,看到他有成就我自然高興,當然也會為落差趕到迷茫。上學時同樣的起跑線,我只不過回去繞了一千個線圈,回來的時候他竟然開著四個輪。正恍惚時他沒來由說了句:“也不是什么好車,還是別人的。”
他摘掉墨鏡,我從后視鏡看到他沉重的黑眼圈蟄伏于古銅色的臉頰,聯想到早上的一幕似乎也明白了些許,便誠心逗他:“格調小了點刁哥,你這硬邦邦的身體不獎勵個寶馬就虧大發了。”
他哈哈一笑,果然被我猜中,也不愿多解釋,就說:“太張揚了也不好,咱們開店的手續都辦好了,也中午了一會去吃個飯,順便給你們引薦個人。先說好,”他扭過頭再次對我交代,“兄弟接下來什么事情都能讓付小雨知道,你懂得。”
我對這種方式沒有太多動容,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世界,當初不就是因為我一無所有才被胡妍給甩的嗎,只是覺得有幾分可笑。
路上我們又激烈討論一路,因為相聚也忘記不少憂愁。
中午在麗園路那邊的酒店吃的飯,見到了那個聽筒中的女人,四十多歲保養的極好,風姿綽約形容也不為過,經常做瑜伽的緣故身材并不臃腫,可代表年紀的魚尾紋仍是留下了歲月痕跡。
刁璇叫她真姐,是本地區正通快遞公司的老總,這次正通的業務主要向她申請的代理承包區,我相信在價格這方面真姐肯定給了不少優惠。
在酒局上就看到刁璇和她暗送秋波,雖是細微,我向來心細還是察覺不少。
用李岸的話說,人家離異喪偶又沒什么道德法律的束縛,你情我愿而已,無非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因為刁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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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女朋友所以并不道德,但是這是人家的私生活,我們無權過問干涉。
再者說既然我回來了,身份還是要明確一點,刁璇將會是大股東更是老板,有些事情不能那么隨便,我心里清楚這個。
后來才了解到刁璇畢業后去了正通,一是安身立命二來了解下運作內核,對這行業有了不少了解,也是偶然的機會在慶功宴上被真姐慧眼挖掘,迅速展示了他最了不得的能力,那肯定是很滿意的。
刁璇詭秘兮兮給我說,真姐還有幾個朋友,那戰術挑眉頓時令我明白過來。晚上的聚會,真姐也不愿藏著掖著,直接帶著幾個姐們,說都是富婆有點過了,但也都不是安分的主。
李岸被濃妝艷抹的女人擠到角落里,肚腩雖是有點可畢竟是年輕氣盛很討喜歡,幾杯酒下肚他也放肆起來,刁璇和真姐當然又是不害臊摟摟抱抱,而坐在我旁邊的女人也是安安靜靜,流光溢彩的霓虹閃耀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在KTV做暑假工的場景,一丘之貉大差不差,什么規矩啊套路啊,也都明白不少。
這畢竟是靠身體起家的,我多少還是憂慮,可能是向來杞人憂天,恍惚間旁邊的女人已經端起酒杯蹭了過來,那熟練的姿態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趕緊從口袋里拿出頭孢給她看,說最近感冒不敢喝酒,她倒是隨和沒有多勸,給我倒了茶水,又是零食果盤,搞得我懷疑人生。
誰也不是柳下惠,對于黑絲美腿風韻十足怎么可能不動心,只是不太喜歡這種方式,敢情我回來是給你老刁當公關來了。也許不是如此,但給我的感覺是這樣。
刁璇看到這一幕趕緊來救場說我才失戀,心情比較低落,可能對女人比較抗拒。
女人自知無趣也不愿糾纏,兀自冷笑聲,直接坐到一邊獨自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