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同情,我知道這是自己做錯的事,因為年輕沒見地,需要用血淚去付出代價。
周圍的人吃瓜群眾漸漸散去,何姍提著的酒勁一下子涌上來,可她強忍著身子踉踉蹌蹌,我趕緊扶住她。
她把小包掛在我脖子上,使勁想吐,可是死活吐不出來。
………
當我再回過神時,何姍正在我面前揮舞著手掌,擔憂地呼喊著什么,可太過于縹緲只能通過嘴型判斷是叫我的名字。
我倉皇回神,渾身已經濕透,看向后視鏡時眼底血紅,青筋暴起。
“陳樵,想什么呢?”她虛幻的聲音漸漸清晰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慢慢平復下來,車子還停在原地,雙閃的清脆閃耀著暖黃色,這才長舒口氣摸出來根煙。
點了幾下沒有絲毫反應,正慌張間,身后遞來何姍的火苗,她手里舉著打火機給我點燃了香煙,做完這些又吹了幾下確保沒那么燙才放進我胸口口袋。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嘿嘿笑著:“我不抽煙。”
“哦,男朋友的。”我微微失落
“才不是。”她湊到窗戶口淡淡地說:“剛出航站樓時候拿的,以前…你總是丟三落四的,經常找不到火機。”
我呆了下,這該死的細節又要在我內心里作祟了。哪怕是細微的行為何姍總會做的特別好,可以肯定的是她知道來的人是我。
“餓死了餓死了,出發吧。”她又躺在靠椅上揉著肚子說
“好!”我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快十二點了,MD!我到底走神多久。
為了緩解尷尬我打開播放器,動感的非主流伴奏傳入耳際,顯示屏上飛向別人的床,正巧何姍湊過頭來撥弄出風口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趕緊切歌,又是嗯嘛嗯嘛的銷魂歌曲,頓時場面陷入尷尬,什么印度親嘴歌。
我草,我一邊賠笑,又切了歌開頭竟然又是女人的喘息聲,如果不看歌詞還以為是刁璇的鼓掌錄音。
我的臉紅到脖子根,只好按了暫停,顯得手足無措促狹地笑:“我我我…”
何姍也垂頭低笑,“不用聽歌的,安安靜靜呆會挺好。”
“好。”
我們彼此沉默著,只有風噪和胎噪的侵蝕,晃動的霓虹刺破玻璃折射在我們的臉上,偷偷觀察著后視鏡里何姍的表情,微弱的朦朧下那張恬靜的臉蛋上泛著空洞的神采。
大概是意識到我的偷看,她若有若無地抬起嘴角,自然地撥弄開頰邊的發梢。
我的心頭忽地蕩漾開,酥酥麻麻的。
時間耽誤太久我只得加快速度,當路過那家‘黑山小腰’時何姍警覺地注視我的神色,當初分手的場面就是在這家店里吃的飯。我看向路對面的垃圾桶,往日的幻影光速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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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碰我胳膊,將我拉回現實,“吃燒烤吧。”
她帶著我轉過兩條街,這才找了家店面,我抬頭一塊竟然是土崗辣子雞,是我家鄉特色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