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那家最好的酒樓遇到了前來迎接的景歡,和我想象中不同,屬于那種女漢子類型的,距離好遠兩個人都奔跑著擁抱在一塊,倒像是分別許久的情侶。
我站在車前有些尷尬,待兩人寒暄過后,景歡這才和我笑著打招呼,有那么一類人只是初見就能感覺到人以群分的,她不是會說我壞話的人,何姍更不是胡妍。
“小弟,以后我不能保護酸酸了,就把她交給你了,可要保護好她!”她略顯英氣的眉宇寫著開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措手不及,“但是在這個交接之際,我還是得見見你才肯安心。”
“我…我肯定會保護好姍姍的!景姐你就放心的去…去結婚吧。”我腦子抽了下趕緊拉回了脫口的話
她愣了下轉瞬笑著問我:“結巴什么,我雖說不是酸酸的家人卻勝似家人,見我糾結吧成這個樣子,以后怎么發揮好。”
“主要…主要是因為景姐太漂亮了,緊張…”
“得,親愛的。這小子我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給他了,畢竟連個謊話都不會說。”景歡三言兩語打消了尷尬,一面挽著何姍的手,一邊招呼我去了酒店。
何姍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還比劃動作提醒我去打開后備箱。我這才想起何姍說給景歡準備的禮物,果然是頗有用心的包裝,簡約的四方盒子,提在手心很有分量。
我心想何姍這種大戶人家,若是隨的份子錢這少說得幾十萬,很快便打消可笑的想法,三步并兩步跟了上去。酒店雖說在老家鄉鎮上,這里畢竟地處山區還算山明水秀。景歡說漂泊在外總會想起家的好,沒必要與別人攀比,只要選的是自己認同的如意郎君比什么都重要。
進入門面不算寬廣的酒店,里面才是別有洞天的露天莊園式風格,藍天白云碎金色陽光,鮮花紅毯拱門,淡藍色的主體增添幾分素凈。
景歡牽著何姍定要走一趟紅地毯,她說從推開門開始算起,一直到婚禮T臺需要走九十九步,練習了好多遍。
等父親把她的手交付給新郎的那一刻,將是她和摯愛走完的余生,兩人原本頑皮的姿態突然變得極其莊重。
何姍開玩笑問過景歡為什么不邀請自己當伴娘,景歡說在她們家鄉如果一個女孩子當了三次伴娘以后就不好嫁人了,而何姍何其不幸地經歷過兩次。
何姍一邊說她迷信,一邊又故作豪邁地說:“姐們從六七百公里在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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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娘家人來的那不多,今天我來就是壯大聲勢的,另外人生大事也不能失了最起碼的排面!”
景歡斷不同意,兩人爭執許久,我直接開口說,“景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我娶何姍!”
何姍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她白我一眼卻是忍俊不禁,“真不害臊!”
景歡也極其認真,“陳樵你得對你說的話負責!”
隱隱約約聽到何姍羞怯的說大五歲什么,就知道她又在說年齡的事,我當即追訴:“大五歲怎么了,只要是你,即便是大十歲我也愿意!”
“你也不問問我家酸酸愿不愿意,你愿意有什么用。”
何姍還在猶豫,也不愿看我,又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就拉扯著景歡走了紅地毯,結果兩人莫名其妙地在臺上哭得稀里嘩啦。
何姍給景歡的禮物是diy的八音盒,除了機芯別的都是自己一塊一塊拼接設計的,整體是個叮當貓的外形。老樣子需要不少時間,而這些都來源于當初上學時候景歡不經意的一句話。景歡看著這份極其用心的禮物,又是感慨萬千。
那一晚兩人暢聊許久,我看著燈火通明的房間里面時不時嬌笑如銀鈴,時不時哭聲陣如松濤,何姍終于還是卸下偽裝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放肆不已。
婚禮簡約卻隆重,當看著何姍披上伴娘裝義無反顧的樣子,這一刻她會不會幻想著自己披上潔白婚紗,做一場自己的主角,而那時候故事的男主角會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