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患者到底什么關系?”他又狐疑地問我
“我是她男朋友!”我說的底氣十足。
“男女朋友在法律學上是不受保護和明確規定的,最好還是她的直系親屬或者配偶簽字。因為介于情況特殊,患者昏迷前夕走了緊急授權程序,由陳樵代理并簽字,我們和陳樵取得了聯系,緊急授權并有通話錄音。”
“我就是陳樵!”我把身份證放在桌子上,把電話記錄也調出來。
他看著我對比了身份證和通話記錄,這才同意我簽字。
我根據提示簽字畫押,一連好幾份,簽完之后又去護士站根據提示辦理住院繳費,護士張嘴說先充值八千。
我看著銀行短信提示的五位數字,至少在昨天我覺得對我現在的自己還是筆巨款,轉眼間就要煙消云散。
辦理完成,病房也騰出來。
我無頭蒼蠅般亂轉,好不容易挨到觀察室的燈熄滅,幾個醫護人員推著何姍出來,我的心扭了下連忙撲上去,她的臉青白無神,眼皮沉重如千鈞,渾身哆嗦著,牙關打顫。
她看到我,皸裂的嘴唇微微咧開,眼睛里瞬間充斥著淚珠,我理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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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發,安慰這說:“我來了,沒事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聽到了,微微點頭,眼皮緩緩合上。
剛出手術室的病人,醫院幾乎把能用上的儀器都搬出來,我一直守在她的床頭,寸步不離。
那一刻的心情復雜到極致,她是我的女人啊!寧愿此刻受苦的是我,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如此模樣。其實我幻想過,那時候她的狀態要比現在好很多,即使渾身無力不得動彈,即使面色蒼白,可看我的眼神應該是溫柔幸福,因為旁邊還多了個娃娃,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我緊握著她的手,冰冷而泛著青色,那冰冷順著手心的血管蔓延到渾身,我也跟著微微打了個哆嗦。
“何小喵,安心的睡吧,我就在你身旁守著,哪里也不去!”我說著為她擦干眼角的淚珠。
“何姍家屬!”護士的話好似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得不起身去護士站,去送檢、門診繳費、買必需品…
十幾樓輾轉奔波,即使再多的電梯也裝不下醫院的病人,這話一點都沒錯,這些只是還能走路的,躺著的還要另算。
我等不及電梯的時候就爬步梯,幾個來回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畢竟我也是虛弱期,連續幾次眼前一黑把我自己也嚇得不輕。
等把東西準備辦理完畢,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何姍醒了,她的眼睛似乎一直在努力看著門口。
她見我回來那還是很遲鈍的反應,但我感覺得到她很安心。那六個小時是最難熬的時候,不能喝水,眼看她嘴唇干涸的緊,嘴里也是粘液不斷,我用棉簽除去穢.物,可她的表情變得痛苦想要抬起頭,還沒來得及,便是一口暗紅色的血污吐了出來。
我整個人愣在當場,這種情況只有在電視劇里見到,可真要在現實中發生,加上沒有絲毫準備,我被嚇蒙了。
第二口,第三口。她的眉毛幾乎要擰成一塊,因為痛苦而擠著眼睛憋出了淚水,我輕托著她的頭,邊去擦拭血跡,摁下響鈴。
床頭的對講器里傳過一陣輕音樂,隨后又是冷冰冰的話語:“何姍。”
“我媳婦她這會吐血了,什么情況?醫生趕快來看一下!”我慌不擇言,感覺大腦和嘴巴完全沒商量好就說出口。
“術后正常反應,胃里積血因為刺激引起的嘔吐,你是不是喂水了。”
“啊。我看她…”
“六小時內不要喝水!等下我去看看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