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我昏昏沉沉醒來看著周圍潔白的墻壁,吊瓶里的水還剩下三分之一,針囊里還在快速滴答。
穿著白大褂的栗色長發妹子,正翹著肉絲二郎腿,高跟涼鞋來回勾蕩著。她見我醒來,眼睛瞇成一條弧線,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厲害啊帥哥,聽說你把你女朋友從山上背下來的,要不是看你累昏過去,還真以為你是超人呢。”
“她人呢!”我心里煩亂,掙扎著起身,可是天旋地轉努力許久才爬起來。
她愣了下,坐起身手插著兜冷冷看著我,“送到縣級醫院了,不過我覺得最后還是要轉到市里,她的炎癥太厲害,如果化膿融合進血液,恐怕有生命危險。”
“我現在還在景區?我慌忙拿出手機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我頓頓神聽到廣場上的景區宣傳,連忙拔掉針頭,血直接飚了出來。
“哎哎哎,你干嘛呢!”她說著摁著我的手臂,連忙止血,“你還很虛弱,這個樣子根本無法行動!你還得留下觀察,否則萬一出什么事了,誰擔負責任!”
“愛誰誰!”我穿上鞋子,“她就一個人現在情況不明,我怎么躺下觀察!要是轉院了,會送到哪個醫院?!”
“那我怎么知道!”她也毫不客氣,甩給我一張名片,“自己打電話問問!”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勉強走幾步,可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看著吊瓶質問:“你給我輸得什么?我為什么頭暈,四肢無力!”
她鄙夷一笑,“葡萄糖,營養水。你走不動路是因為體力透支太嚴重,簡直是神人!”
我靠在床邊長舒幾口氣,摸煙點了根。
她微微皺眉,伸手揮散煙氣。
“抱歉。”我擰滅煙頭,“我現在很擔心她,那你能不能給我叫個救護車,我趕過去。”
她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等一會啊。”
我點點頭,拿出手機給何姍打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我不死心繼續撥打,又過了會那邊終于接通,“XX醫院,你是患者家屬?”
“是是!”我面色轉喜,可接下來的話讓我墜入冰窟。
“患者狀態不太樂觀,現在已經化膿造成腹腔膿腫,且初步可判定為感染性休克,現在需要緊急手術!”
“什...什么?”
“現在是特殊情況,你和患者什么關系,她的直系親屬或者配偶需要趕到醫院補充手術風險書簽字。”
“我就是個她配偶!”我斬釘截鐵
“好的,請盡快到XX醫院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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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喵,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暗暗攥緊拳頭。
是的,我都一次覺得呼嘯飛馳的救護車如狂奔的蝸牛。
狠下心開了導航,自己開車上路,那一路上讓我認識到兩個問題:以后買車要動力強的,一定要鍛煉好身體。
兩個半小時的路程我硬生生一個半小時殺到,看著陌生的城市我左右碰壁,最后在術后監護室的門外看見了她,她安靜的躺在移動床上,眼睛微微睜著正看著天花板,此刻靜素的像是一尊雕像。
“何小喵,何小喵!”我輕輕拍打著玻璃,心疼和擔憂一涌而來,我知道她聽不見,擰著把手卻沒有反應。
“你是何姍家屬?”
我扭頭,魁梧的口罩白大褂醫生插著兜看我,“現在麻醉期還沒有消退,正在觀察。”他朝我擺擺頭,“去辦公室說。”
我麻木的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有幾個醫生正在和家屬講著病情,他拉起椅子坐下,噼里啪啦打著鍵盤,把何姍的診斷書調了出來,“手術很成功。”他抬頭看我,“不過血象很高,有感染存在。”
我心想好像醫生經常愛說這句話,那手術不成功呢?接下來會不會說,幸虧送來的及時,簽字?繳費?
“幸虧送來的及時,危險在可控范圍內。告知書和風險書還是要簽字的,另外去護士站辦理住院繳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