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處的人拿著警棍也都趕過來,也不由分說,圍著我們幾個要去警察局。
何姍似是擔心我的狀態,不愿意糾纏,這會也不論什么淑女姿態了,“要去可以,我男朋友得先做個檢查,都傷成這樣了,誰負責!”
男人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怒錘著地板,“我頭疼啊,我起不來啊!”
我倒是認認真真的講,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我真沒做好防備,覺得天旋地轉,也有可能是怒火攻心,一下子站不穩栽倒地上。
何姍嚇得眼淚都掉下來,她趕緊拉著我,聲音哽咽:“陳樵,陳樵,你們都站著干嘛啊,都成這樣了!”
護士長趕緊聯系了醫務人員,推著移動床趕過來,何姍幫忙把我抬上去,她哭的梨花帶雨緊握著我的手跟著去了CT室。
從男人旁邊路過時,他還起身要我把拽下來,恬不知恥地說:“你給錢,你給錢,不然我不起來!”
“你別上當,他這人就是財迷!”我看何姍正要掏包,想要伸手阻攔,可是用不上半點力氣。
她抹著眼淚從包里抽出一沓百元鈔票怒氣騰騰地摔在他身上,“無賴!你女兒還沒脫離危險期,你就四處訛錢!你不怕遭報應嗎!啊!!”
我深深嘆了口氣,卻無能為力,看著滿天漂浮的鈔票,得有三四十張那么多。男人絲毫不要尊嚴地撿著錢,丑惡的嘴臉令我惡心到吐。
這個男人叫胡希洲,在老家也是三鄉五里留有惡名的市儈,整日游手好閑愛貪圖便宜,一塊出去做工,做的少還要拿得多,不然就鬧,搞得主家很是頭疼。因為是做水電裝修的,前些年聽聞因為東家沒在家,女人沒有給她他遞煙,他把人家新房子地板下面埋的死老鼠,墻壁里夾糞。
和胡妍談的那幾年,我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每年逢年過節就要讓送禮,張嘴軟中華閉嘴五糧液,自己吝嗇的要死,父母我們一塊去他家一次,水都懶得燒,讓胡妍出去買幾罐啤酒當茶水。母親在,小妹在,這種待客之道,父母嘴上不說,心里也是生氣。
自己平時抽的幾塊錢的煙都不愿意掏出來,問別人要起來絲毫不覺得難堪,臨走時還說喜歡我爸抽的蘇煙,雖然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我爸還是把煙留下,此后還聽有人嚼舌子說我們去他家沒點誠意,中華煙都不帶看不起誰?
因為這事胡妍還要借題發揮和我鬧騰,我身心俱疲,可苦于那段時間胡妍懷孕,我都忍著,現在想來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發現和胡妍談的最后一年,我父母特別蒼老,可能是心中不快,私下也和我坦誠相待,可是我心軟覺得她剛流產,現在分手有些落井下石。
而如今這種人再次暴露劣根性,我只能眼睜睜看著。
即便是聽周圍的人對胡希洲指指點點,可這種人就是我行我素,奸詐至極。
“這種人,這種潑皮無賴的勁!誰把他女兒害成這樣,就讓他找誰去!欺負我們算什么本事!”何姍開著車仍舊忿忿不平,“說不好,你在胡妍搶救書上簽字,他會拿著大做文章!你可要當心!”
見識了這一幕,我是覺得這種小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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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躺在副駕駛上頭還隱隱作痛,動一下身子頭痛欲裂。
“我們就是太善良了。”她停下來等紅綠燈又忍不住看我的傷口,長長嘆了口氣,“當初怎么就結識這樣的人家呢!”
“嗨,說出來怕你不信。我一個表姨是她舅媽,老家的風俗說不太清楚,反正她媽之前也都見過人還算不錯,至于家底的事當事人也不會多說。雖說聽聞了些風言風語,但畢竟是學生戀愛期間沒有把問題上升那種高度。”
她聽完也搖搖頭,眼里盡是憐惜和懊惱,“走吧,帶你去瑞家雞湯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