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震蕩完你腦震蕩,我也感覺流年不利,這今年又不是本命年,還真不會有什么邪乎的事情吧。”她說完兀自打了個寒顫,“之前在普陀山算命的還講,這今年我是喜憂參半,今年夫妻宮正桃花顯現,出現的人是相伴一生的,但命途還需磨合。”她說完看著我,“那這算不算磨合?”
“反正是我,反正是你,過程艱難點,俗稱好事多磨。”我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掀開化妝鏡看了眼,“搞得像是登基一樣,真難看。”
“我那還有個大鴨舌帽,明天先用上遮擋一下。”她輕皺著眉,很是憐惜地握著我的手。
我見她總算是笑了,心里也長舒了口氣,看著窗外的風景轉瞬即逝。
天風冷得刺骨,天穹黑洞洞的,幾顆微弱的星光時而隱匿云層,風吹著蕭瑟落葉滾過長街。
我指著前面的路口,腦子里想了半天說:“這個地方真是記憶猶新,剛來學校那天下午和刁璇來鎮上采購東西,本來回去也沒事,他嚷嚷著非要吃大腰子,結果錯過了車。那時候鎮上還沒有現在那么繁華,出租車啊公交車啊也沒那么普及,所以你猜我們最后怎么回去的。”
她想了想,臉蛋先紅了下,大概是想起那天校門口的襲胸事件,隨即又歪著頭苦思冥想,“跑著回去的?”
我兀自發笑,“不是。我們坐著豬車,拉豬的車。”
“什么情況啊。”她哈哈笑了,認真看著我。
“哎。”我嘆了口氣,“一個三蹦子從我倆身邊路過,他是去學校南邊村子的,我們就順路回去。那車廂里全是豬糞的味道,司機一個急轉彎把那個豬籠甩到我倆面前,我倆看著那個咕嚕著兩只眼睛,還拱著鼻子不斷哼哼的豬,直接崩潰。當時刁璇隔著籠子差點和豬親吻上,這事他都沒讓說過。”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何姍捂著嘴巴又拍著方向盤,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呢?哈哈哈哈”
“我?我栽倒豬籠前,摁了滿手的糞。”我說完壞笑著伸手去抓她
她又打了個哆嗦,我看白皙的脖子上都是雞皮疙瘩。
“啊!你太討厭了,別碰我啊!”她拍打著我的手。
這臺車里有我們最初的記憶,那是我們故事開始的地方。
如果我認為胡家人就這樣結束了,那還真是高看那個作貨精。
何姍原本準備幫胡妍一次,也因為這件事閉口不提。
我們在瑞家雞湯吃完飯,她還要把車送回去,這大晚上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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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鐘還有課,早上從市區趕回來也不現實。最后商量,算是我軟磨硬泡之下她勉強答應,她開著三系,我開著高爾夫,送完車我們再回來。
她耐人尋味地聽著,似笑非笑看著我,說了句:“心懷不軌!”
“對自己媳婦怎么能說心懷不軌這種話。”我滿不在乎
“腦門帶傷,發著燒還不老實。”她輕輕拍打著我湊近的手,面色微紅看我:“你這樣能開車嗎?”
“絲毫不影響我的水平,不信可以試試。”我這么說著,卻是壞笑,頗有種一語雙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