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慮不周了”我也趕緊打趣說,“那不能讓叔叔犯錯誤,不然得受批評了。”
我嘴上這么說,可還是打著火遞過去,他忙湊過來點上,又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反正沒少批斗我,不差這一次。”
我特別喜歡她家的氛圍,原本緊張不安的情緒也慢慢淡化,也許只有這樣的家庭才能衍生出如此的可人。
何荊山回到家里完全是家居男人風采,嘴里沒有半句官話至少對我很平和。何母崔霜也是沒有架子,這和曹春曉給我的描述,以及薛靈子的無端猜測完全不同。
抽了兩口煙何荊山還時刻關注妻女的情緒,要見何姍嘟著嘴有些不愿意,他也笑呵呵掐了煙,對我擺擺手,“走,給我去打下手!”
他拎著菜進了廚房,我還沒完全適應過來節奏,只見他苦著臉說,“她媽很喜歡吃我做的菜,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家里的掌勺了,其實她做的飯味如嚼蠟,你還得裝作很開懷地像是品鑒國宴佳肴般。與其受罪,倒不如讓她母女家能吃的開心。”
“沒想到叔叔竟然對廚藝這么有研究,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帥了,其實不瞞叔叔我是真的不會做飯,倒很想向您請教請教,以后也能讓姍姍飽了口福。”
我這話說得輕松,可目的性還是太強,何荊山系圍裙的手停頓了下,淡笑著說:“你若真是想學,以后有機會了我可以教你。”
以后有機會了。
也許兩年前聽到這句話會喜出望外,可如今這個閱讀理解我還是可以領會意思的,這是句模棱兩可的話。
我聽完忐忑不安,洗著青菜和肉制品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何荊山已經系上圍裙,動手的姿態看起來是個高手,他邊忙邊說:“男人啊,要學會做飯,這是一項重要的生存技能,聽小姍說自從你從事了編劇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只能吃泡面填飽肚子。雖說你們年輕人都是吃苦的年紀,但是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我當時追你阿姨的時候,就是靠的一手好菜。如果不是走上政途啊,我還真想開個小飯館做個廚師挺好。”
我只得跟著笑,“其實這種愛好恰恰能修身養性,叔叔日常肯定也很喜歡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都是瞎鼓搗。”他不再說話,專心致志開始炒菜,期間還告訴我怎么掌握火候,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我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插嘴問一些問題,比如毛氏紅燒肉該怎么控料、竹筍炒肉該怎么放幾遍水,都是些簡單的問題,他也樂此不彼地講解。
忙活了好一會,六菜一湯很是齊畢。
何姍也湊來幫忙收拾,邊給我擠眉弄眼,我也含笑回應。
“家宴無酒可不歡,咱們喝洋酒,羨慕羨慕你叔叔。”何母笑著給我倒上,我想要起身推辭,何姍則示意我說:“今天也破了例,難得爸媽都高興。”
何荊山看了眼路易十四,嘖嘖著嘴:“我可不羨慕,這美中不足就是喝洋酒沒有做西餐牛排。”
“那你做去。”何母朝著他發號施令,可語氣里盡是撒嬌。
“不用麻煩的,這豐盛菜肴就夠多了阿姨。”
我起身說著,何荊山也撓著頭,“留到下次,敢情一次把好吃的都做完了,以后不讓人家小陳來家里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