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街沒有布莊,綢緞莊……
“老宅的南大街有好幾家可以直接縫制成衣的布莊,反正離百花街不遠。”
李小閑邊走,邊會注意有無什么捕快在街上巡查。
賤籍的事還沒徹底塵埃落定,萬一倒霉的被抓走,陸大少想救都來不及。
天殺的封建制度!
不!
官府把賤民當豬狗拍賣,簡直是毫無人性!
沒多久,李小閑穿過一條小巷,就來到了熟悉的南大街。
南大街有個祖上留下的老宅。
只是太過老舊,大伯多年前把老宅賣了,搬到外城。
聽大伯說,父親也是個武夫,不過沒去考武官,去了京都的一個鏢局。
可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回來探親時,碰上了妖潮,雙雙失蹤......
妖潮的事,有小道消息傳聞是皇帝老兒惹的禍……至于具體原因,小老百姓誰知道呢。
那次整個東都錦州,天上地下風起云涌,無數的妖物像洪流涌進城內,百姓絕望透頂,死傷不計其數。
據說是黃道衙門的十二位殿主,在危急時刻大展身手,平息了那場妖潮……
......
李小閑身上有五十兩銀票,自然是去賣綢緞的綢緞莊,并且是那種有成套衣袍可挑選的大商鋪。
這種大商鋪一般都有后臺,甚至背后的東家是某個官老爺。
不是非富即貴,可不敢亂登門。
否則進得了商鋪,掏不出銀子,很有可能會被打出來。
李小閑抱上了金大腿,不差錢。
“細紋青綢,腰部革帶緊束,領座、袖口、衣裾邊緣都加了白布貼邊,與我古銅色的皮膚剛好相襯,不錯。”
站在一面銅鏡前,李小閑在一個淡漠表情的賣衣小廝身旁,將雜役袍直接換下,穿上了一套青色的直袖褠衣。
......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穿上新衣的李小閑走進了百花街的香蘭院。
香蘭院沒有門郎,大門后是個可通左右的玄關。
李小閑往左走出玄關。
這邊有個大別院,還有三棟獨立小樓。
琴聲,笙聲......盈盈笑語聲,以及一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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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的聲音,仿佛浪潮,此起彼伏。
還有進出的女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分不出是ji女還是戲子。
頭一次走進香蘭院的李小閑,又將前世一名警員的人格拋到腦后。
“公子,一個人哪?”
有位一襲粉衣的年輕女人,邊走過來,邊沖著李小閑笑著問。
此女年齡最多二十左右,柔黑亮的秀發盤起,肌膚如脂,杏眸流光。
那笑,端莊中透著幾分童真,閃亮潔白的牙齒,帶著童趣的美,哪里像個勾欄妓|女。
倒像是大家閨秀。
“我找陸子期少爺,呃......我是他的伴讀。”李小閑如實說道。
“噗呲~”
妙齡女子當下就噗呲一聲掩嘴而笑,繼而道:
“快隨奴家來,陸少爺正是讓我來等你的。”
“......”李小閑默默點下頭跟著女子,向著別院中一棟二層小樓走去。
勾欄或者教坊司,普通人消費不起。
別說是這種一等的勾欄,哪怕是三等,尋常百姓也要望而卻步。
“你是陸少爺的伴讀?”
“嗯。”
“那你會猜詩謎嗎?陸少爺正愁著呢,已經讓奴家三次下來等你了......”
一邊走,粉衣女子隨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