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有一艘不知從哪而來的鐵甲巨船飛行在蒼穹之上。
“嗷~”
忽而,一聲龍嘯響徹天地。
一眼瞧去,原是鐵甲巨船的船頭是一顆活著的猙獰龍頭!
黑色的巨瞳,閃爍著泯滅任何神情的煞氣。
龐大的鐵甲巨船穿云破霧,不管是正在耕種的農夫還是山野動物,雖然肉眼看不見鐵甲巨船飛過天穹,但龍嘯聲響徹之時,仿佛受到了某種血脈的壓迫,無不是惶恐的瑟瑟發抖。
“公主,下面的山河大地就是大乾王朝了。”
“五年了,本宮終于學藝歸來......額~本宮要更衣......”
“……”
甲板上,站著十幾個神完氣足的人,其中一名老婦拄著一根鳳羽拐杖,恭敬的和一名穿著紅衣的高貴少女言談著。
……
東都,陸府。
因聚元陣的事,陸長松在書房中踱步沉思。
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無聲無息的把那七塊元石煉化了。
“父親?”書房中,望著自己父親眉頭深鎖的臉色,陸子期帶著疑問,小聲的喚了一聲。
陸長松看著他,稍微沉默,忽然問道:“餉銀案真是你自己推理的?”
“是啊!”陸子期當時就來了精神。
陸長松凝視著自己這個讀書犯困,修武喊累的兒子,直覺告訴他,此子一點沒變。
可是單憑餉銀案的卷宗能發現破綻,并且想到草皂制作假銀,這份縝密的心智卻是其他幾個兒子沒有的。
壽卿回來,假如庫道地面之下真的暗藏假銀換真銀的機關,此案就可以推翻。
不僅能順著這重大線索找出幕后人,丟失的餉銀也能追回來。
如此……
正在陸長松沉吟之時,一聲風的呼嘯,有只虛幻的黑鴉飛進書房窗口,轉而像是墨水移形換影的變成了一個人。
壽卿回來了。
然而,他受傷了!嘴角有一絲干了的血跡,左手臂膀處更是有個劍窟窿。
“大人,庫道下隱藏暗門,但是暗門有機關,屬下不敢妄自破門。不過我回來時,被人跟蹤,為了擺脫他,我與他交過手。”
“此人是個五品的土武相武夫,好在沒什么戰斗經驗,一翻交手后,我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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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從他身上得到一塊玉佩。”
“并且確認他被屬下甩開,才回到府中……”
武相千奇百態。
而五行武相卻較為稀少,并且同境界之下碾壓普通的獸武相。
壽卿的武相是黑鴉,境界五品。
遇上同境界的土武相武夫,能夠沒死,還能回到陸府,主要是他的上過戰場,戰斗經驗豐富。
否則不死也重傷。
說著,壽卿遞上一塊拇指大小,做工精細的白色玉佩。
你辦事,我放心……陸長松接過白色玉佩,沒有立即去看。
繼而,手腕一翻,手里多了一枚藥丹,“先服下這枚血氣藥丹。”
“是,大人。”壽卿點頭。
一旁的陸子期樂壞了,道:“父親,這下您相信孩兒了吧,孩兒就是天生有斷案的天賦。”
陸子期吹起不要錢的牛逼。
不過,陸長松仿佛沒聽見。
他仔細望著手里的玉佩,喃喃道:“土武相武夫?景蘭玉佩……太子殿下的景蘭衛!”
太……太子殿下?
陸長松的聲音雖輕,但是書房中的陸子期與壽卿都聽見了。
壽卿的表情沒多少變化。
陸子期只感覺頭皮一麻一麻的。
太子?
怎么會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