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現在送你出去。”周父話語剛落,便聽外面傳來一道女聲:“要去哪?”
門被推開,走進來五人,分別是顧青初玉鐲,元錦沛,王三斗和被喬裝打扮過的周然。
經過顧青初親手化妝,又給他換了裙裝女發面巾等,再親近的人也認不住來,少年清瘦,最后瞧著和女子竟無任何違和感。
周父沉得住氣,面對走來的寧良候面上不慌,他旁邊的張管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顧青初看都沒看暈倒的管家,嘴角緩緩上揚笑了笑。
她能說不愧是父子倆嗎?看周老爺將目光鎖在玉鐲身上,她便知道周老爺認錯人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對方向玉鐲作揖道“見過寧良候,不知您大駕寒舍有何貴干?”
顧青初幽幽地撇了一眼周然,雖然隔著帷帽紗布,但周然直接的感受到了,僵硬地移開了視線,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您先坐。”玉鐲懶得多說,直接扶著顧青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后元錦沛坐在她旁邊的一側,周然則是和玉鐲一樣站到了顧青初的身后。
玉鐲斜了眼周父,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周父神情驚疑,他沒想到自己認錯了人,他去過盛京,包括徐州內,那些誥命夫人上了年紀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富態。
他萬萬沒料到寧良候居然會是一個看起來亭亭玉立的女子。
“草民眼拙,望寧良候恕罪。”周老爺彎腰賠罪,他很想撕破皮臉質問對方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大哥,明指著臭罵一頓,可是他不能,他還有家人。
不知道寧良候所謂何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兒子有關,周父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今日本候來是為了你大哥周仁方的死情而來,實不相瞞,本候在朝歌時,府中二少爺夜闖公侯府行刺,被捕后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楚,我方知……”
顧青初還未說完,周老爺彎下了挺直的腰桿,跪在地上道:“犬子年少不懂事,是草民教導無方,求侯爺給他一個機會,我愿意替他承擔所有刑罰,草民保證以后此事不會泄露分毫。”
在周老爺跪地的瞬間,周然下意識要向前去扶起,剛要抬腳便被天衛司侍衛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紅著眼睛盯著跪地的周老爺,周然暗恨自己太過沖動,他后悔了。
如果寧良候是個精于偽裝的人,那么他把一家人都害了。
眼中神色暗涌翻滾,但因圍著面巾,又站在寧良候身后,周老爺和管事都未注意到這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周老爺不必先認罪,我此番前來不是強權壓人,而是弄明白事情原委,我若真想對付你們周家,怎會大張旗鼓的將你家圍了?”
此話有理,周然冷靜下來,是的,寧良候真想滅口周家,私下進行神不知鬼不覺,而不是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從周家進門強闖而入。
周老爺也想明白了這點,擦了擦額頭的汗,或許還有轉機。
周家這邊“水深火熱”,徐州高衙內也亂作一團,他們得到了消息寧良候帶兵將周家武館給圍了!這是什么意思?寧良候在徐州動手,他們如何攔得住?
各位官員們想著對策,每個人都面容愁淡,生怕一個處理不好,得罪了寧良候。想裝聾作啞,但又怕寧良候那邊鬧出了什么事情來,到時候諫官參他們一本也吃不消。
”有辦法了!“絡腮胡子的官員一錘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