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清樓館內大堂的時候,顧青初見到座位上有數名嫖客在尋歡作樂。
隨眼掃了掃,兔兒爺們擦脂抹粉,打扮妖艷。
顧青初一陣惡寒,她是不喜歡這種的。
想著慕容晏口中的四絕公子,顧青初有點期待,若是和大堂一樣,她最多待一盞茶的功夫就走。
到了大夏朝后,顧青初可謂是“兢兢業業”,眼下頭一次有放松的心思,不想被惡心到。
坐到包廂不一會兒,門便被敲響了,老鴇先進來,她身后緊隨四名男子。
顧青初一打眼便覺得這幾人配得上這個稱呼。
與大堂的兔兒爺不同,這四人沒有化妝,身上的氣質各有特色,長相英俊,難怪是頭牌了。
“賞。”見到來人,慕容晏一句賞,跟著老鴇重新進來的慕容晏護衛,打開箱子,拿出兩枚金錠子扔到了老鴇的懷里。
老鴇眼睛都直了,這一箱子金錠子得多少錢啊!不對,是兩箱子。
笑呵呵的應著說了好些句吉祥話,然后給她身后的四人使眼色,要他們好好侍候這兩位公子,接著不多過打擾有眼色的離開了。
包廂內,四絕公子開始表演自己壓箱底的絕活。
顧青初邊吃飯菜,邊搖頭晃腦欣賞著才藝,心情十分不錯。
視線掃過面前吹笛子的頭牌公子,對方向她拋了個媚眼,顧青初失笑暗自搖頭,這幾個美則美,但好像有些缺少靈魂。
無論古今,人設都是個好東西。
這四位太普通了,從看客的角度來,他們缺少例如高冷人設,讓客人抓心撓肝;再來個陽光人設讓客人心暖血熱……
如此瞎拋媚眼,太過降低格調。
若是元錦沛為頭牌,一定是讓客人欲罷不能的小作精。
顧青初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迅速收回思緒,還好還是自己走神亂想,若是元錦沛知道了,估計自己要被報復了,那廝最會記仇。
——阿嚏
在顧青初隔壁包廂的元錦沛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彼時元錦沛已經趕了過來,龜公接過影五示意。偷偷將顧青初包廂窗戶開了縫隙,讓元錦沛更好地觀察屋內的情況。
瞧顧青初隨著琴簫曲子隨意晃頭,手指輕點桌面的悠閑勁兒,元錦沛瞇瞇眼睛,呵地冷笑一聲。
一曲結束,四名頭牌坐在二人左右,將他們夾在中間開始伺候起來。
“公子,這是我們館內有名的桃花酒,您嘗嘗。”男子倒了杯酒,俯身靠近顧青初喘著氣聲說著。
顧青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才表演的高冷勁兒呢,轉眼怎么就騷氣起來了。
再看另一邊慕容晏絲毫沒有任何不適,問著那兩人穿的衣服哪里做的,為什么要如此搭配等等。
他每年來都在不同的兔兒館,所以四絕公子不認識他正常,見慕容晏出手大方,說到他認同之處直接便賞金子,倆人說的起勁兒,哪里還心思勾引,都想著多糊弄點錢花花。
生而為人,誰也不會嫌棄錢多。
顧青初對慕容晏有些佩服,這人真是沒有別的花心思。
“你們再去表演個別的。”顧青初把身邊倆人攆走,壓著聲音說話。
動靜聽起來像是變聲期的少年郎,再看她的身形,兩位兔兒爺都當他是個出來見世面的雛兒,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