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家宴,吃的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爸爸老姚今天很是健談,說起這幾十年在西北生活、工作的見聞,口若懸河的。再提到回京城后的種種不習慣,很是唏噓。
“哎,在大漠荒原上呆習慣了,再回到京城,就覺得擠。到處都是人挨人,看得人心煩。就連這羊肉吃上去也都沒有原來的味道。”
姚遠聽著自己老爸說話的話音里都隱隱帶了西北口音,不禁莞爾。突然靈機一動,爸媽在西北工作了多年,肯定也沒少接觸過烤肉烤羊的,于是改變了話題,聊起自己以后的打算來了。
“爸,我這不是辭職了嗎,以后不想再去給人打工了,想自己弄個買賣。”
“什么買賣?你都想好了嗎?”父親一下有點嚴肅,一向知道自己的兒子主意比較大,不禁有點擔心。
“在京城開個賣烤全羊的餐廳。這次出去玩是跟我的一個同事,叫做常洪亮的一起走的。回來時一路考察了各地的烤全羊,我們覺得這個形式在京城應該有市場。”
“烤全羊啊,聽上去不錯,那可是大菜,一般人弄不來。我們在西北只有幾次慶功的時候,大宴會上才吃到過。你在京城開這個,靠不靠譜啊。”
“絕對靠譜,烤全羊是個大菜,價格也不便宜。但技術門檻并不高,在專業廚師眼里,難度并不大。常洪亮是個專業廚師,他準備跟我一起干。再說,這次我在寧夏的時候,給一個牧民的客棧幫了幾天忙,我自己都親手烤過,并不難。”
“可是那么貴的東西,一整只羊,會有那么多人吃嗎?”老姚又提出一個他的顧慮。
姚遠舉起杯子,跟父親碰了一下:“來,再走一個。”
父親不搭理他,自顧自的抿了口酒:“一只烤全羊估計最少得賣一千多塊錢,一頓飯不能只吃烤全羊,再加上其他的菜和酒水,一般家庭消費不起。你得慎重點。”
“爸,您說的恰恰是這個產品的優點,價值夠高,值當的認真做一把,如果是開個小飯館,我還不惜的干呢。”
“是嘛?你給我講講,這當中有什么說道?”
“一只烤羊是一千多,可是您知道我原來酒店里,一桌宴會起價就是一千塊,還不算酒水,那一千塊錢的菜單看上去都寒磣,連海鮮吃不到,也就能給條魚、給只雞。我準備做的是烤全羊套餐,根據一桌人的數量多少,決定給配多大的羊,人均消費定在一百元左右,這一百元可是包括配餐和酒水的,當然白酒另算。”
“您說如果您再有機會組織個慶功宴什么的,是去酒店吃那個筵席,還是去吃這個烤全羊?”
老姚若有所思的點的頭:“也是,肯定會去吃那個烤全羊啊,實惠不說,還熱鬧。不過那也不一定,酒店還有服務有環境,有時候吃的是面子。”
“哈,對呀,吃酒店吃的是面子,可咱們賣的不光是面子,還有里子。喜歡熱鬧,關系更親密一些的朋友,同事想聚一聚或者是那些需要輕松一些氣氛的商務宴請,我盯的是這塊細分市場。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熱熱鬧鬧一頓飯下來,那個感覺不一樣。再說,誰說只有酒店有服務、有環境?我們這個烤羊館也照樣都有,只是味道不一樣,說不定比起酒店的那種做作拘束,我們這種輕松接地氣的環境更讓人喜歡呢。”
“也是啊,可是你的價格不對呀。現在市場上都羊肉賣到快三十一斤了,一只羊怎么不得三十斤,光成本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