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
初七訝異,怔怔地看著謝惟的眼睛許久都說不出話來,而旁人以為他倆是看對眼了,又是一陣歡呼喝彩,而后拉過兩位“新人”載歌載舞。
“呀,沒想到是三郎呀,阿轍怎么沒告訴我”阿柔笑意盈盈,一張飽滿圓臉猶如月盤,也不知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一頭霧水的初七硬是被她推到謝惟的面前,謝惟依然溫文爾雅,他握住初七的手,略微低下頭,而后靠近她耳邊輕聲說“即來之,則安之。”
低沉的聲音驀然撞進她的心房,勾起了藏在心底的諸多回憶和思念,她一臉胭紅,不由咬緊嘴唇窺他兩眼,忽然有人從后撞了她,她一個踉蹌往前跌去,一頭栽進了他的懷里。
部族男女沸騰了,連阿柔都樂在其中,他們圍著他倆歡唱跳舞,撒出大把大把的花瓣,初七進退兩難,羞紅的臉頰連同耳根子一塊兒燙了起來。
謝惟一如既往的淡然,還十分配合此處的習俗,給初七戴上項鏈,攜起她的手跳著異族的舞。
沒想他的舞跳得如此流暢好看,想必之前跳過不少吧,這也是他騙人的手段嗎
初七心里嘀咕,懷疑起謝惟來此的目的,她越想越是惶惑,干脆松開他的手,謊稱自己肚子疼,轉過身逃之夭夭。
謝惟望著初七落跑的身影,眼中頗有深意,這時,有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力道還挺重,他緩神回頭朝白狼微微一笑。
“多謝相助。”
白狼大大咧咧擺手道“小事,再說我甘拜下風,你講究的是一擊必中,剛才我出招皆是破綻,你真要出手,我早已沒命了。”他拍拍謝惟肩頭,“走,陪我喝酒去”
話落,白狼將謝惟拉至席上,往他懷里塞上一大壺酒,然后牛飲起來。
謝惟把酒倒入碗中,一口接一口地抿著,如今正值盛夏,別人恨不得扒光裸身,而他依然包得嚴實,一番動靜之后連汗也不出。
白狼看出了他的異樣,關心詢問“三郎的病還沒好嗎”
“頑疾,這一時半會兒也是好不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呆在武威養病,千里迢迢來此”
謝惟微微低頭,笑而不語,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初七帳子里瞟,被白狼逮個正著,白狼再次直言道“難道就是為了找初七的嗎”
一語中的,謝惟也不遮掩,抿口美酒,淺笑道“我是來還債的,欠了一個人的東西,必須得還。”
說著,他瞄到了白狼頸上的狼牙,“初七拿狼牙與你換了什么”
“與她無關的事。”白狼拿酒壺碰了下謝惟的酒碗,“她讓我繳滅山匪,好讓一村子里的人活得安生。”
謝惟笑了,無奈地搖起頭,“跟在我身邊這么久,還是不太會做買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