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毫不見外,揶揄之時還拍起謝惟的肩膀,哈哈哈的笑得見牙不見眼。
謝惟不知他與初七的過往,眼下也不方便問,雖然心里有點醋意,但他依然彬彬有禮,恭敬地施禮道“在下謝惟,見過畫圣。”
“什么畫圣不畫圣,皆是世人捧出來的,我無名之時,只有初七買我的畫,請我吃酒。若沒她相助,我怎會有今日風光。”說著,白木唏噓起來,轉身又想抱初七,“初七,你是我的再造恩人啊”
白木手還沒來得及伸上去,又被謝惟拉住了。
謝惟唇角掛著一絲假笑,淡淡地說“說話就行,別動手。”
白木不好意思地摸起后腦勺,瞇起眼道“哎呀,我這不是習慣了,謝郎莫怪,莫怪。來,好不容易重逢,這里的酒隨便喝,全都算我的對了,再找幾位妙音娘子來,我們好好風流快活,哈哈哈哈哈。”
初七“”
謝惟笑著將白木的胳膊從自己肩上挪下去,“多謝白郎好意,大可不必。”
“是呀是呀。”初七點頭如搗蒜,順便將攀上謝惟的纖纖玉手一只一只地拍開,“隔這么久來找你,是有事相求,我有一寶酒,想讓你嘗嘗。”
“酒”白木兩眼放光,“哪里有酒,拿來”
初七連忙取下腰間小酒壺遞上去,白木用牙咬開酒塞子,先抿了口咂咂味兒,然后咕咚咚的一通牛飲。
遇到好酒,白木飲起來就是這番急不可耐。
眾人好奇,紛紛拔頸觀望。
“什么好酒啊”
“聞著真香,什么酒”
白木喝完之后,大呼一聲,“痛快”而后指著酒瓶與眾人道,“好酒呀,真是好酒呀你哪里弄來的”
初七得意地勾起唇角,“這是我的酒。”說著,她湊過去附在白木耳旁說了幾句悄悄話,白木挑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真有這個功效”
“嗯,真的”初七重重點頭,與白木一番眉來眼去。
謝惟看著他倆笑變僵硬了,酸醋在胃里翻江倒海,他自以為很大度,而眼下卻有點想摁死這位詩畫圣。
白木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大手一揮,郎聲道“來,筆墨伺候”
說時遲,那時快。
邊上小廝知他詩興大發忙捧上墨寶,眾人更是眼睛發亮,翹首以盼,想知道白木又有何新作。
孰知,白木轉身在墻上提了一首詩,
真是好一首
初七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觀者反倒是更感興趣了,老鴇擠出人群,拉住初七悄悄問“何物”
初七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壺,笑著道“是我從天竺帶來的酒,加了好東西,還能滋陰補陽。”
老鴇一聽興奮了,忙道“可有貨我全都要”
初七勾起唇得意一笑,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