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想要什么活動呢?”閔騁懷詢問。
閔昶瞥了眼閔騁懷,以他這身體和歲數,下個廚都讓人戰戰兢兢的,怕是跟“活動”這兩個字有點兒掛不上邊。
墨傾問:“打牌?”
“好好好,”閔騁懷當即高興起來,“姑姑會打橋牌嗎?”
“正好會。”
在這種漸漸失傳的娛樂活動上,墨傾和老年人閔騁懷還是挺一致的。
“那太好了。”閔騁懷欣慰地說,他看向閔昶,“你去把我抽屜里的橋牌找出來,我們三個正好一起玩兒。”
閔昶捏筷子的動作一頓,表情很是抗拒:“我不會。”
墨傾斜了他一眼:“不會啊,正好學。”
閔昶:“……”他不想玩這種屬于老年人的枯燥無味的活動。
但是,這倆的輩分都比他大,不想背負一個“不敬長輩”的罵名,閔昶嘆了一口氣,只能跟他們一起打牌。
哦,是打橋牌。
……
陪著墨傾、閔騁懷打了一上午的牌,一大早就起來做飯的閔昶,此刻哈欠連天,手機響了好幾次,姚佳佳和江齊屹約他出去玩,他直接忽略了。
沒人知道墨傾住在回春閣。
同樣的,沒人能聯系上墨傾。
于是,全校有他聯系方式的學生,基本都會找他問“墨傾去哪兒了”。他當然沒有說,但陸續從他嘴里打探消息的,一點都不見少。
甚至連校外的學生都想知道——墨傾新學期會轉到哪所學校去。
天黑后,牌局結束。
閔昶掃了眼手機信息,嘆了口氣,干脆將手機扔到墨傾跟前:“都想問你的情況,想知道你會去哪里讀書。”
墨傾正在吃水果,沒看手機一眼,直接答:“不讀了。”
“不讀了?”
閔昶略有震驚。
以墨傾背后的勢力,想給她弄一所學校,應該不是大事。何況,墨傾有“市第一”的頭銜坐鎮,仍是有些學校想收留她的。
他以為墨傾先前去工作,純粹是閑的沒事干,打發時間罷了。
畢竟,以墨傾的學習成績,哪怕她在學校掛個名,不去讀書,到時候參加一個高考,也不怕考不上好大學。
墨傾“嗯”了一聲。
閔昶問:“那你想做什么?”
哪怕墨傾是再世神醫,是活神仙,她要是想當醫生,在這個法治社會,也得有執照。
哪怕霍斯能給她辦好執照,以墨傾的實力,在醫療行業肯定是要揚名立萬的。但她一旦成名,再挖一下背景……
完蛋。
在這個學歷內卷的時代,墨傾壓根就沒法干這些事兒。
墨傾倒是不擔心:“再說。”
“……”
閔昶想了一堆勸她高考的理由,但一想,這些宋一源肯定跟墨傾說過。既然墨傾已經決定了,他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索性罷了。
*
這個年,過得平靜無波。
墨傾一直沒再見到江刻。
十天后,閔昶又要去學校上課了,有時他會把學校的消息帶回來。
比如同學們查遍了各大高中都沒見到一個轉學的墨傾,失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