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刻擠出一個字。
墨傾戲謔道“不支持啊”
“隨便。”
江刻淡淡說著,將頭偏到一邊,漫無目的地看向路邊的房屋。
心里就跟壓了一塊石頭似的。
又悶又堵。
送了她一個村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畫個圖紙、做個規劃么,也沒上什么心,還不是鈔能力完成的。
何況,他這人還蠢到被人一槍爆頭了呢。
過了會兒,江刻又給墨傾潑冷水“村長沒那么好當。”
“區區一個村。”墨傾滿不在乎地說,“千軍萬馬我都管過。”
“能一樣”
“都一樣。”
“”
墨傾用余光打量著江刻,片刻后,勾唇道“你好像是不怎么支持啊”
江刻斜乜著她,反問“你管過千軍萬馬,就甘心在這里當村官”
“我又不是只當村官。”墨傾一笑,“墨一停身體好得很,一時半會兒入不了黃土,我就掛個名兒而已。”
江刻蹙眉“等他入土了呢”
“你咒他”
“”
江刻硬是被她逼得沒了話。
“也沒什么。”墨傾聳了下肩,“反正村長之位,不能落到梁緒之手上。”
這話倒是沒錯。
緊皺的眉宇松了松,江刻沿著下坡往前走著,看向遠處一片一片的藥田,忽而問“我跟他”
墨傾接話“什么”
江刻頓住,側過身,眼神認真地盯著墨傾,一字一頓地問“真的一模一樣”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墨傾微微點頭,旋即抬起手,用手指捏著他的衣領,往下拉了拉。
她瞥了眼江刻的鎖骨“他身上很多疤,你一個沒有。”
她松開了他的衣領。
江刻抓住她要撤回的手,瞇眼問“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不明顯么”墨傾反問一句,繼而將手掙脫出來,坦然道,“愛人。”
“”
這話,江刻不太愛聽。
于是,江刻直接走了,加快了腳下步伐。
“哎”
墨傾喊他。
江刻頭也沒回。
他這般反應,墨傾也有所預料,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她走得很慢,欣賞著周圍的景致這里的每一處,或許都是江延精心規劃的。
她有記下來的必要。
“接著。”
在經過一個拐角時,冷不丁傳來一個女聲。
有什么被扔過來,墨傾將手一抬,將其抓住,定睛一看,是一瓶冰鎮的奶茶。
墨傾抬眼看去。
溫迎雪站在一棵樹下,目光筆直地打過來,赤裸裸的,沒一絲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