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杜仲沖她笑笑,“新秀榜第一,又被禁地老祖收為弟子,自然是人人都知曉艷羨的。”
天一宗宗門弟子多如牛毛,不熟識者也常見,故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以修為論高低,修為高者便稱師兄,金丹以上也可稱一聲真人,元嬰以上便是尊者。
無衣到了柜前,接了弟子令牌,打入一道神識印記,又做了登記,取了宗門弟子服。
“多謝師兄。”
“小師妹客氣,禁地老祖的親傳弟子,修為在筑基的年例皆為十塊靈石,三千積分,小師妹份例的丹藥和靈石都在這里了。”
十塊靈石,也就是十萬靈貝,可夠尋常修真人家的一家三口一年所用,可見天一宗的年例是極寬宏的。
“師兄且慢,丹藥給她換成積分吧。”杜仲出聲道,低頭看了眼無衣,見她沒什么意見,便將那丹藥退還了。
那弟子便取了弟子令牌,又重新錄入了積分,“一共兩千四百積分,加起來一共五千四百,小師妹拿好。”
無衣道了謝,將令牌掛在腰間,靈石丟進了腰間師父給的儲物袋內,施施然出了世務堂。
“你要丹藥自然來尋我便好,弟子的丹藥品質良莠不齊,下品中品混雜,有藥效而已,到底有丹毒,那些回春丹你如今自然也是不需要的,傷藥來尋我便是。”杜仲解釋了一番。
二人下山出了宗門,雪已然壓了一寸厚,踩在上面吱吱呀呀的。
“這么冷的天,去吃熱鍋子吧。”杜仲低頭看無衣,等她的意見。
“好,我請客!”
城內不許空中飛行,兩人走著去了東市的一家酒樓。
銅鍋一支上,無衣聞著四周飄上來的肉香,久違感受到了餓。
“說起來,杜仲師兄給的辟谷丹味道還真好。”高無衣夾了一筷子涮好的薄羊肉片子,“許軼必定也很喜歡。”
“他啊,”杜仲調了麻醬送到無衣面前,自己也夾了一筷子肉,“如今被他師父拘著練功呢,說是你七歲筑基,雖也算是天賦異稟,世所罕見的奇才,可許軼如今十一歲才練氣中期實在不像話。”
“那師兄是幾歲筑基的?”高無衣給杜仲添了茶好奇道。
杜仲笑瞇瞇呷了口茶,“我們丹修修為并不算太重要。”
“那到底是幾歲呢?”
“十三。”
杜仲今年三十三,筑基后期,與融合境一線之隔,這還是因為筑基之后丹修多開始注重煉丹學習,所以修行較慢。
可丹修丹火不滅,人亦不滅,某種意義上比尋常修士壽命更加漫長,所以修行并不急在一時。
高無衣:有被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