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路德維卡終于把犯人杜環、獅毛哥二人帶到了流放目的地捷克鎮,交接犯人完畢,五人返回老家風堡。
兩人被士兵帶到了工地上后,馬上就干起了繁重的苦力活。
幾天下來,累得跟狗似的。
“這樣下去,我們非死在這個地方不可,少爺。”小矮人道:“我已經吃不消了。”
杜環只好安慰道:“是我連累你受苦了,不過以前在地中海那個島上,我也吃過苦,在角斗士訓練營地也比這苦,慢慢就習慣了,你個子矮小,以后搬一些小的石頭吧,我看監工應該不會太計較,否則你就裝病。”
這樣,又做了大約有半月多的苦力。
有一天,有幾個士兵過來叫上杜環跟他們走。
“能不能帶上我,我是他兄弟,身體也不好,人也小,還需要我兄弟照顧呢。”獅毛哥道。
士兵們看看,沒反對,這小矮人就一直跟著。
繞過工地,來到城堡外側,這兒邊上有大批木材正在被加工,他們來到了倉庫所在地。
“鼴鼠在嗎?這是隊長安排給你的人,我們帶到了,由你管理他們干活。”
有個士兵懶洋洋地走了出來,對這幾個人道:“知道了,讓他們自己過來,你們回去吧。”
士兵們走了,留下了杜環和小矮人獅毛哥。
“你們去把倉庫里的輔助材料運到后面的那個空地上。”那鼴鼠吩咐道。
兩人看了看,那些材料比石頭要好搬多了,于是就干了起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喊:“休息了,吃了點心再干活。”
兩人這才回到倉庫,而倉庫里有三個士兵正在喝酒。
“今晚誰留在這里守夜?”一個士兵問。
“不是有這新來的苦力嗎,還要我們守夜干嘛?我們在這里當兵,跟苦力一樣,真是倒霉啊。”
“總要有個人留下來管這兩家伙吧?”
“那你們說怎么辦?我反正不想留這里,我跟那個小美人有約會呢。”
“就是那個酒館老板的女兒愛妮兒吧,以后叫她天天送酒來不是一樣嗎,哈哈。”
“我也要回去的,你知道,我媽在大公家做傭人,她希望我每天回去看她的。”
角落里那個人道:“就你們都有理由,我家離這遠,就應該在這里幫你們守夜?”
“哎呀,我們把這些吃的多留些給你,如何?鼴鼠?”
“不吃了,剩下的全給你,怎么樣?”
那鼴鼠道:“那以后你們替我多干點活,我多休息休息,至于吃的,唉,羅林卡,你就別吃了,跟著戴斯理立刻走吧,這些全歸我了。”
羅林卡和戴斯理聽到此言,站起來就整理裝束,迅速離開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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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環與小矮人看著他們走了,又繼續看著鼴鼠一個人吃喝。
“來,你們兩位過來一起吃,今晚我們三個就在這里守夜了,晚上就不用干活了。”
于是獅毛哥就過去吃了。
“你也過來。”鼴鼠對杜環道:“別磨磨蹭蹭,被我們吃光了別怪我沒給你吃。”
杜環笑了:“我兄弟人小,吃不多。”
又一輪酒下肚,這士兵鼴鼠話就多了起來。
“你們是哪里來的啊,不像我們波西米亞的人,是不是異族的俘虜啊?”
“不是,我們是風堡過來的。”
鼴鼠放下杯子道:“風堡?犯了什么事被押到這里做苦力?”
杜環邊吃邊說道:“我們被人誣陷殺了人,差一點就判了死刑,好在那個被殺的家伙本來就是壞人,所以最后被判流放到這里。”
小矮人也補充道:“那家伙是個冒充他人的醫生,品行不端。”
誰知鼴鼠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雖然他是壞人,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了吧。”
“你說的是,但我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如今也沒辦法證明是冤枉,只能來這里吃苦了。”
“那你們就好好接受處罰,天天賣力干活,不許偷懶。”
兩人點頭稱是。
那人喝了一大口酒,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真的是從風堡被押送來的?”
“是的。”
“哈哈,那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經過一片森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