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行此大事,我當鼎力相助。”
二人擦干身子,上岸穿衣,一起進入竹林。見齊懿公正鼾聲如雷,兩名內侍分守左右。邴歜說:“主公怕快醒了,每次一醒就要熱水凈面,你們該去準備著了。”
內侍依言去備熱水了。說時遲那時快,閻職摁住齊懿公的雙手,邴歜按住他的咽喉,揮劍就是一下,一顆腦袋落到了地上。兩個人拖著尸首埋入竹林深處,再把頭扔入申池。可憐那齊懿公處心積慮經營多年,死時才當了四年的國君而已。
內侍端著熱水來了,邴歜毫不避諱,大聲說:“姜商人弒君自立,是齊國的先君命我等誅此逆賊的。公子元賢能至孝,可立為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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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淋淋的場面,兩名內侍哪里敢吭一聲?只有唯唯而已。
殺了人,邴歜與閻職也不急著逃,反而駕車復入臨淄城,找了處地方開懷暢飲,歡呼相慶。二人旁若無人,心中怨氣一朝出盡,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呀!
此事早有人報于上卿高傾與國歸父,高傾說:“這等弒君大罪應當誅殺,不然怎么警戒后人?”
國歸父不贊同:“那商人本就是個弒君之賊,我等不能討殺此賊,如今有人替咱們辦了,又有何罪?”
說話間,邴歜與閻職二人已喝完酒大搖大擺回家了。二人將家資行李裝入大車,又用駢車載著妻子兒女,徑出臨淄城南門而去。這不急不徐的,家人心中驚懼,讓他快馬加鞭些。邴歜說:“商人無道,臨淄人都巴不得他早死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兩人這便相約徐徐而行,也和管氏一樣,投奔楚國去了。果然這一路都沒有追兵,安安穩穩進了荊楚之地。
這邊高傾與國歸父召集群臣,共推公子元(少衛姬所生)為君,是為齊惠公。
齊國這君位的傳承真的是不走尋常路。當年齊桓公與魯莊公是平輩的表兄弟,如今魯莊公的位子已經從兒子魯僖公姬申傳到了孫子魯文公手里了,可齊桓公的位子還在他的幾個兒子的手中流轉著。別人都是“父死子繼”,只有齊國數十年間還在“兄終弟及”。但愿齊惠公能順順當當做完這一任國君,再好好傳給他兒子吧。
周匡王四年,魯文公姬興也即位十八年了。就在當年春天,魯文公薨了,世子姬惡主喪即位。各國紛紛遣使吊喪。
齊惠公剛剛即大位,處處反商人行事,這回特地派使來出席魯文公的葬禮。如此示好,魯國自是要派人回訪的,這便生出一番變故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