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尹戍拼死殺出重圍,身中數箭,已是僵臥車中,不能動彈,叫來家臣吳句卑:“我不中用了!快取下我的腦袋,去見楚王!”
吳句卑不忍心下手,沈尹戍大喝一聲,然后閉著眼睛不再看他。不得已,吳句卑用劍割斷他的脖頸,解下衣裳包裹好,再挖了個坑把尸體埋了,這才直奔郢都而去。
蘧延先一步回到郢都,見了楚昭王,哭訴了囊瓦貪功兵敗,父親被殺的事情。楚昭王大驚失色,召來公子申與公子期來商議,準備再出兵去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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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商議出什么結果來,吳句卑來了,呈上司馬沈尹戍的人頭,說:“都是因為令尹不用司馬的計策,以致于此。”
楚昭王痛哭不止:“孤不能早用司馬,罪過呀!”想起令尹,不由恨得咬牙切齒:“誤國姬臣,竟還敢偷生于世,便是做狗也沒人愿吃他的肉!”
楚昭王封沈尹戍之子沈諸梁為葉公,命厚葬其父。之后提議不如棄了郢都往西逃奔。
公子申號哭著勸諫道:“社稷陵寢,全在郢都,大王如果棄此而去,那可就再回不來了。”
“長江漢水天險,全都失了。吳軍一旦兵臨城下,豈不束手就擒?”
子期奏曰:“城中尚有數萬壯丁,大王只需將宮中粟帛獎賞將士,固守城池。再派出使臣,前往漢東諸國聯絡,請他們合兵來援。吳人深入我國,后頭糧草必接繼不上,豈能長久?”
楚昭王嘆道:“吳國入境,因地制宜,豈會無糧?之前晉人一呼,連頓國與胡國都響應了,吳兵此次東下,唐蔡兩國為先鋒。我楚國宇下,屬國皆已離心,都靠不住啊!”
公子申態度強硬:“臣等領軍御敵,若戰敗,再走不遲。”
“國家安危,盡在二位兄長身上,該怎么做你們自家拿主意,不必再問寡人了。”說完,楚昭王含淚入宮。
這二位公子果然商議好了一個作戰方案。命大將斗巢引兵五千,前往麥城助守,看住北路;命大將宋木引兵五千,助守紀南城,以防西北那一路;公子申自己領精兵一萬,在魯洑江扎營,扼住東渡的咽喉;只有西邊的川江和南邊的湘江,因為都是楚國的偏遠地方,料想吳人無法進入,未作防備。
子期督令王孫繇于,王孫圉,鐘建,申包胥等人,在郢都城內巡防,十分嚴緊。
這樣的布防也算是十分嚴密的了,究竟能不能守住郢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