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堡領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蔑地瞥了莫爾一眼,問阿勒法,“這家伙是?”
“他是卡拉巴克的斟茶兵,‘揍過大河獸一拳的男人’,莫爾。”律師無精打采地介紹道。
“有點意思……莫爾是吧?你說的沒錯,如果水鏡對格林宣戰,用不著你們來找我,我自己就會去取格林的狗命。我早就受夠待在這破塔里,頓頓吃馬鈴薯泥了!”他憤憤地揮動左拳,在桌上一捶,其力道之大,不但讓坐著的四人原地一震,就連桌子上方的燈泡都開始晃動。
“那我很好奇,如果格林對水鏡宣戰呢?你也會出兵嗎?”
“你是新兵嗎?這點常識都沒有?當然會出兵啊,我是水鏡西部唯一能和‘王禍’一戰的領主,我不出兵誰出兵?但格林哪有那種膽量向中央第一大國的水鏡宣戰。”
“我不明白,我們是水鏡的盟友,格林向我們宣戰,不就等同于向水鏡宣戰嗎?”莫爾對中央的政治一竅不通,純粹是出于對局勢的好奇,他才連連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但這樣的發問居然給了阿勒法以靈感,律師計上心來,伺機而動。
“我真是佩服你的單純;格林什么時候向咆哮守軍宣戰,我不知道,但那時你們肯定尚未與水鏡結盟,否則我肯定會收到信使的通知。”月堡領主扶著額頭,對莫爾的無知感到難以置信。
“換言之,只要有‘王禍’的成員對水鏡宣戰,你就會率軍幫助我們,我的理解正確嗎?”阿勒法這突然而來的發問讓月堡領主愣在了座位上。
少頃,領主哼了一聲,回應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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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下輪到律師將腦袋湊近,用刻意壓低的聲音說,“你知不知道‘王禍’雇了一名罕德拉的律師?”
領主沒有被阿勒法瞬間扭轉的語氣唬弄到,他身體后仰,搖搖頭。
“雖然格林是在咆哮守軍與水鏡結盟前向我們宣戰的,但如果‘王禍’的律師再次對我們宣戰,就等同于對水鏡的盟友宣戰了,到那時,你會信守諾言出兵嗎?”阿勒法道出了重點。
這下輪到月堡領主無話可說了;因為壹拾貳條沒有設限,律師確實有權利代表其雇主向任意國家宣戰,如果“王禍”的律師輕浮到向卡拉巴克的軍隊再度宣戰,水鏡就必須按照游戲規則,支援盟友,向“王禍”宣戰;阿勒法的話確實有理有據,但月堡領主還是有反駁的余地,“不錯,如果你說的那種情況發生,我就親自執旗,率軍援助你們,決不吝嗇哪怕一兵一卒!但是你說的那種情況根本沒可能發生,我太了解格林了,他是欺軟怕硬到了骨子里的家伙,不可能招惹水鏡。”
阿勒法反唇相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英雄領主,預備好你的軍隊,尤其是那些溪鹿騎兵;我保證會讓你聽到‘王禍’律師的宣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