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確實只有二十二歲,沒有用過其他名字,她的父親在她八歲時因心肌梗塞死亡,母親是XX中學的語文老師......”
羅撥臣特助還在滔滔不絕報告著,傅玉函已經掛斷電話。
果然不是她......
傅玉函心里有些失望,轉過頭看向仍坐在鳳凰花下的何銘心,原來名字里都有一個“心”字,卻只是巧合。
呵......
傅玉函嘲諷地勾起唇,嘲笑自己在想什么呢?
人死怎么可能復生?
“走吧!回公司。”他朝司機開口,換了一個坐姿,閑適而又挺拔。
車子來得靜悄悄,走得也靜悄悄,不帶來一片落葉,也不帶走一片落葉。
自從見過傅玉函后,何銘心每晚噩夢連連,她終于忍不住,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列珈琿。
列珈琿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玩伴,十八歲成人禮那天,他的父親送給他一輛福士汽車作為禮物,從此,他深深愛上了這輛汽車,他說這是他的初戀。
多么可愛的一個男孩!
何銘心在QQ上說有重要的話和他說——“不得有誤”。
于是他特意起了一個大早,開著他那輛福士,車子格轟格轟,像隨時會散開來似的,一路上非常驚險,他可以想象自己站在烈日當空的馬路旁邊,熱狗似地截的士......太恐怖了,想想就熱得冒汗。
但他還是沒想要換一輛新車。
何銘心站在樓下等他,白襯衣配卡其褲,頭發隨意扎一條馬尾垂在身后,面色不太好。
列珈琿下了車上前擁抱她,撫摸她的長頭發,“嘩,”他說,“銘心,你用的什么洗發水,頭發怎么可以這么柔順?”
何銘心拍開他的手,“列珈琿,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你怎么可以說一個陪你長大的人“不正經”?”
何銘心白他一眼。
兩人來到星巴克坐下。
列珈琿點來兩杯美式,不太正經地坐在沙發上,“噢,你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我的兩只耳朵已經準備好了,來吧!”
若是以前,何銘心指定要揶揄他一番,但今天,她實在沒這個心情,喝一口咖啡,然后把這幾天的事情一一說給了他聽。
列珈琿聽后,眼神迷茫,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夢見的那個男人是誰,而那個人還突然真實地出現在你面前了?”
“對啊,他是妙宜的小叔。”
列珈琿歪著頭想了想,困惑地問:“你是不是在妙宜那里,見過或者看過他的照片,所以才會夢見他。”
何銘心舉起右手,嚴肅地說:“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
“那怎么可能呢?”列珈琿的表情明顯不相信。
何銘心沒好氣,“你是認為我在說謊嗎?”
列珈琿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可是......”他欲言又止,“可是書上說,人們要先見過,才有可能夢得到,因為夢是我們腦子里所想的。”
他正經了不少。
咖啡廳里有些吵鬧,但他們這邊卻是靜寂一片。
何銘心用手托著臉,凝眸一會兒,突然開口,“難道那些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