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列珈琿好奇地問。
何銘心抬起眼來,“我覺得是真事?”
列珈琿啞然失笑,“真事?怎么可能呢?”
何銘心不以為然,“那怎么解釋呢?可能是我過去的真事,也可能是我上輩子的真事......”她一下子,想法天馬行空起來。
“等等,等等,”列珈琿打斷她,“你這......也太扯得遠了吧!”
何銘心嘆口氣,“你認為我瘋了嗎?”
列珈琿立刻搖手申辯,“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過一會,他湊過頭去,試探地說:“但是我知道,你不尋常。”
何銘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你說我不正常?”
拜托,這位大姐,是不尋常,不是不正常,列珈琿額角掉下兩條黑線!!
不過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有超能力不是嗎?”
何銘心皺皺眉頭,“你這件事從何說起,我怎么會有超能力?”
“你不記得了嗎?”列珈琿疑惑地問,“但是我記得很牢,小時候我們一起玩滑梯的時候,我......我捉弄了一下你,你就釋放超能力整我。”
不害羞地撓起衣服,現出一條神似白蘿卜的軀體,然后指著肚皮上的一條小傷疤,“嘍,這條疤就是你弄的呢,讓我玉瓷般的身體扣了一分。”
吐......
列珈琿尷尬地咳嗽兩聲,好吧,不得不仔細解釋一下,“我用球,砸你的腦袋,這里需要特別強調一下,我只想捉弄一下你哈,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從小就憐香惜玉,花掉下來我都忍不住要傷感一下的,嘶,林妹妹吟的那句詩怎么說來著,花......花謝......”
何銘心摁住手,忍住把他扔出去的沖動,咬著牙一字字說:“求求你說重點!!”
桌子上的咖啡杯劇烈振動了一下,但誰也沒有注意到。
“噢?”列珈琿一本正經地回歸重點,“重點就是,你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地凝視我,然后空中突然刮好大的風,落葉、花,還有球全部被刮在空中旋轉,我當時害怕極了,”他撅起嘴,“你可是把我從滑梯上狠狠甩了出去呢,還好我皮糙肉厚、福大命大,沒被斷胳膊斷腿。”
說完,嘴巴還是撅著的。
何銘心極力忽略他的小表情,“小時候的我真的壞成那樣嗎?”
“當然是真的,”列珈琿說。
“不過你真得不記得了嗎?”他湊過頭來。
何銘心搖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小時候媽媽每天在我耳邊嘮叨,不準和別人生氣,不準恨別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小時候也確實太欠教訓,嘿嘿,嘿嘿==”用籃球去砸人家女孩子的腦袋,不被人家打才怪。
何銘心被他憨憨的樣子樣子逗笑,“那也是哦,認真教訓了你一下,你才不敢再捉弄別人了,所以長大后才成了一個專討女孩子喜歡的男生。”
列珈琿卻長嘆口氣,“但專討女孩子喜歡的男生至今還是只單身狗噢。”
“誰讓你不主動出擊呢?”
“沒有目標怎么出擊嘛?”列珈琿聳聳肩。
何銘心朝他擠擠眼,“老實告訴我,你覺得妙宜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列珈琿莫名其妙。
“難道你看不出她喜歡你?”何銘心問。
列珈琿撩撩風騷的一撮劉海,“她喜歡我是很正常的事,鄙人長相英俊,學校里喜歡我的女生就像天上的星,一把一把的,我總不能各個出擊吧,那多累人!!”
不可否認,列珈琿確實長得高大英俊瀟灑,學校里也確實有不少女生對他芳心蕩漾。
但這個人,總時不時要風騷一下、自戀一下,何銘心極力扳回要翻去后腦勺的白眼皮。
囧......
每次都在何銘心這里打擊自信心,列珈琿主動回到正題,“喂,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法?”
一說起這個,何銘心又忍不住嘆氣,“可能要去調查一下傅玉函。”
“嗯。”列珈琿老學究似的點點頭。
過一會,他突然靈光一閃,“你說傅玉函是妙宜的小叔,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去問妙宜?”
何銘心白他一眼,“妙宜是我的朋友。”
列珈琿不懂。
何銘心叩他的額頭,“越是朋友,越不能問啊!”
列珈琿搖搖頭,還是不懂。
“因為傅玉函是她小叔啊!”何銘心真想揭開他的頭蓋頂,看看那里面塞的是不是麻繩。
簡歷擺在桌上,傅玉函坐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