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樓依舊非常熱鬧，那些個看起來極有品味的文人雅士，此時有人在飲酒，有人在寫詩，還有人站起來高歌起舞。
不得不說大唐是一個開放的朝代，老百姓也開放。
東江樓靠窗的一張桌子，坐著梁成玉，以及肖凌言和肖成三人。
窗口的陽光暗淡許多，一陣陣的寒風吹來，拍打在三人身上，將他們炙熱的心拍碎了。
梁成玉本是兵部情報員頭頭，直接聽命于兵部尚書李績。
他曾經在草原，在大漠活動，自以為經驗豐富，在搞情報方面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能力。
而現在，他猛然發現，他連李昀的邊角料都不如。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一次的任務中展現才華，讓李世民看到他的實力。
然而并沒有，不僅僅他的手下中出現了叛徒，就連正式的監聽工作，他的人也不如李昀。
請來的兩大高手卻不如太子李昀。
說出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因為李昀是何等身份，他根本不會去專門練耳力，人家靠的就是天賦。
但僅僅憑借天賦，就已經碾壓了肖凌言和肖成，這話說出來太讓人難過了。
本來還以為可以有一番作為，幫幫李昀，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分潤一些功勞給李昀。
此時才發現，需要幫忙的是他們。
小丑竟是我自己？
梁成玉看著酒樓內縱情狂歡的顧客，心中卻沒有任何認可之意。
此時他的心已經裂開來了，炙熱的期待，以及曾經的夢想也蒙上了一層灰影。
他甚至忍不住的想要離開長安，去草原，前往大漠，讓無盡風吹散他心中的憂愁。
肖凌言的心情和梁成玉差不多，不過他明白自己必須去看站出來說幾句，不然兵部這個任務小組就徹底散了。
“大人，我明白陛下為什么讓殿下參與這一次的任務，并且安排我們互不統屬，互不干涉了。”
“哦，為何？”
“殿下的耳力非凡，說不定遠超我們叔侄，所以殿下其實是非常適合的人選。”
肖凌言等梁成玉和肖成都望過來，接著說道:“不過殿下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殿下有才華，有能力，但殿下一向善于單人行動。”
“他喜歡一個人解決問題，或者是喜歡以東宮團隊解決問題。”
“這樣其實是有局限性，比如從獨孤商的府宅到東江樓殿下就沒有監視，他人手不夠，他也沒有重視這一點。”
“而我們不一樣，我們雖然天賦不如殿下，但我們可以做的更多。”
“我們可以用勤奮來彌補天賦上的不足。”
“我覺得這就是陛下的用意，讓我們去做那些邊角料，讓殿下來監聽獨孤商在東江樓，或者是茶館的對話。”
肖凌言的意思是李昀有能力，但不屑于去跟著獨孤商，而梁成玉他們可以做，兩派人互補才是最好的結果。
梁成玉微微一頓，隨后反應過來，他們還是有可能建功立業的。
萬一那些突厥人在獨孤商來往于東江樓的路上出手，那李昀就不知道，而他們將是知情人。
他并不知道李昀在這一路上同樣安排了人。
但是這個認知讓梁成玉有了一絲希望，他們還有可能約過李昀，成為這一次任務的主角。
肖凌言接著說道:“還有一點，那就是殿下只有一個人，萬一明天獨孤商不來茶館，而是去了東江樓，那殿下難道也跟過去嗎？”
“他一開始在茶館，現在要跟著去東江樓，那不是太顯眼了嗎，終歸不如我們叔侄兩個人來的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