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臉色微變，身體顫抖起來，“你……你血口噴人。”
李昀搖搖頭，“你如果覺得我們誣陷你，那我可以保證，你的這個案子，可以在整個鳳州老百姓跟前審判。”
老頭子原先就發白的臉卻是更白了，他呼吸急促，身后一名仆從急忙上前給老頭子撫背。
老頭子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他隨后喝道:“我們姚家怎么可以在那幫貧民跟前丟人。”
李昀笑了，“那行，那我們秘密審判。”
既然馬車是從姚家出去的，而且還有那么多的馬車，那么必然是瞞不住人的。
李昀接著說道:“來，把所有人都帶走，封了姚家。”
老頭子站在原地，一下愣住了。
倒是有幾名中年男子，上前怒斥，表示姚家是讀書人，切不可侮辱讀書人，不然李昀他們就是天下讀書人的敵人。
李昀呵呵一笑，沒有廢話，揮手讓士兵抓人。
老頭子忽然大吼一聲，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老頭子猛的轉身，朝著一旁的墻壁撞了過去。
“砰!”
他重重的撞在墻壁上，腦袋流了一大灘的血。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解的看著老頭。
楊建明急忙撲了過去，試探老頭鼻息，隨后臉色沉重的搖搖頭。
這個姚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李昀他們其實也沒有問清楚，這要是傳出去，那說不定真的會有言官上奏要求李昀給個說法。
“你們逼死了我父親，這官司，就算是打到長安，我也要討個公道。”
那幾個中年男子立即不干了。
李昀冷聲說道:“姚家勾結三圣會，你以為你們死一個人，就能蒙混過去，真是可笑又幼稚。”
“來人，全部鎖起來。”
那幾個中年男子聞言，一下就慌了，其中一人急忙上前，趴在地上，懇求道:“大人，大人冤枉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頭子干的。”
“他整天神神秘秘，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聯系什么人。”
“我等讀書人，怎么會與三圣會有勾結呢？”
其他幾個中年男子同樣跪了下來，紛紛表示這是那個死老頭子的鍋，與他們沒有關系。
不僅僅李昀，其他人都震驚不已。
剛剛還是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怎么這么快就變了呢。
而且老頭子顯然是有決心的人，不然普通人哪敢撞墻而死啊。
他這幾個兒子就差的多了。
李昀笑笑，“昨天晚上三圣會洗劫了府衙庫房，他們運送東西的馬車，就是從姚府出來了，毫無疑問，你們姚府有人與三圣會勾結。”
“我不管這個人是誰，但我要有一個交代。”
“現在我們就好好聊聊吧。”
那幾個中年男子急忙點頭，片刻后他們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原來從兩年前開始，姚家老太爺就有些不對勁了，與外人秘密交往，問他他也不說。
一開始，這老頭子就是偶爾與三圣會的人接觸，后來他越來越過分，會領著三圣會的人進入姚家。
當然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些三圣會成員的身份，只是覺得這些人邪里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