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符璽令事黎晰,站在宮殿的臺階上,大聲喝道。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早已久侯多時的文武群臣,立刻拱手一拜,齊聲高呼道。
嬴政頭戴旒冕,一襲黑色帝袍上的天命玄鳥,被繡的栩栩如生,他走到王座前,姿態高貴優雅的坐了下去,方才開口道:“免禮。”
“謝陛下。”
滿朝文武立刻拱手一拜道。
嬴政擺了擺手,一旁的黎晰立刻心領會神的再次高喊道:“百官入座。”
下方的文武群臣,立刻各就各位,紛紛屈膝跪坐。
“朕聽聞,近段時間,流言四起,甚囂塵上。”
“誰來告訴朕,這些流言蜚語,都在說什么?”
嬴政目光如炬,打量著下方的文武百官道。
一時間大殿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嬴政見沒有人站出來回答自己,并不意外,繼續開口喚道:“咸陽令何在?”
“陛,陛下……”
“臣在。”
咸陽令自知大禍臨頭,慌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來到大殿中央,對著嬴政拱手一拜,結結巴巴道。
“外面的流言都在說什么?”
嬴政的語氣不容拒絕,眼神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回陛下,臣,臣,不敢說……”
咸陽令一顆心跌入了谷底,心中忐忑不已。
“朕讓你說。”
嬴政的聲音不溫不火,卻好似夾帶著雷霆之威,讓人膽顫心驚。
咸陽令被嚇了一大跳,深知說與不說已由不得自己,只能把心一橫,硬著頭皮道:“那些刁民妄議陛下身體腐朽,已不能進行房事。”
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聽聞,暗中紛紛為咸陽令捏了一把冷汗。
這種話也能當著陛下的面說嗎?
你就不會挑點委婉一點的流言?
避重就輕不會嗎?
嬴政好似沒有聽見咸陽令的話一般,繼續淡定自若問道:“還有呢?”
見陛下未曾動怒,咸陽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很快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道:“前些年流傳甚廣的箋言又再次死而復生,被廣為傳播。”
“什么箋言?”
嬴政揣著明白裝糊涂,疑問道。
“始皇帝三十六年,東郡隕石之箋言,始皇帝死而地分。”
“散播此等謠言者眾,臣已命人全力搜捕逆賊,共抓獲逆賊百余眾。”
“此等妖言惑眾之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死不足以止妖言。”
“臣懇請陛下降旨,將所有傳播此妖言的逆賊全部明正典刑,棄市以凈天下。”
咸陽令額頭布滿了汗珠,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動作快,否則今日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全放了吧!”
“不過是一群愚昧無知之徒,殺之則貽笑天下矣!”
“只有揪出幕后黑手,方能撥亂反正,以正天下邪風。”
“盼朕死者天下不知凡幾?”
“可朕只要一息尚存,他們就是陰暗角落中的臭蟲,不敢活動于陽光之下。”
“朕偏不如他們之愿,朕要活活耗死他們這些躲在陰暗之中的臭蟲,還要耗死他們的子孫。”
“天命歸朕,大秦永存。”
嬴政看的十分透徹,并沒有因此大動干戈,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