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穿上多年不曾穿戴的戰甲,臉上盡是意氣風發之色。
“父親大人真是雄風不減當年。”
一旁的王合看著穿戴整齊,精神抖擻的父親,滿臉欣喜道。
“為父真的沒想到,這世間真有如此神水,短短數日,為父的舊疾創傷竟然全都痊愈了。”
“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王賁喝退服侍自己的下人,然后昂首挺胸,中氣十足道。
“恭喜父親,只是父親今日穿起戰甲,是準備外出狩獵么?”
王合有些躍躍欲試道。
“這冠不行,去把陛下賜為父的瑬羽冠取來。”
王賁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有些不滿道。
王合有些驚訝,那瑬羽冠乃當年滅國大戰結束之后,陛下賞賜的寶貝。
多年來,父親一直都視若珍寶,恨不得當祖宗供起來。
今日這是怎么了?
“發什么呆?”
“還不快去,等下為父要上朝面圣。”
王賁看著一旁發呆的小兒子,沒好氣道。
“是,是,是,父親大人,孩兒這就去。”
王合似乎有些喜極而泣,眼睛有些濕潤。
多少年了,王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再踏上那高聳的廟堂上了。
王賁看著王合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暗暗道:“傻小子。”
天蒙蒙亮,咸陽宮,承天殿前,早已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文武群臣。
只是他們并沒有如往常一般,前往休息殿等候,而是聚集在臺階前,滿臉驚訝,錯愕的看著下方的開闊廣場。
“李大夫,那是陛下????”
“額!額!額!”
“陛下所乘何物?”
“怪哉,怪哉!”
“只有輪子,沒有馬拉動,那是什么車?”
“愚蠢,沒見陛下雙腳擺動,奧妙應在此處吧?”
一時間眾臣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討論起來。
王賁龍驤虎步,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可突然他發現那些朝臣紛紛朝著自己眺望著。
什么鬼?
本侯知道自己很帥,很威武,可你們一直這樣看著自己什么意思?
王賁腦門子掛滿了問號,但這一生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倒不至于被嚇到,只是被人盯著看,感覺怪怪的,讓他有些不爽。
直到他走上了長長的臺階之上,咦?
這些人好像不是看自己?
艾瑪!
自己太自戀了嗎?
循著這些人的目光,王賁也望了過去。
嗯?
陛下又在搞什么?
不過這車子真帥啊!
速度也不慢啊!
而且不需要馬?
頓時王賁心頭好似有一萬頭草擬嗎奔騰,心思完全放在了陛下屁股下的車子上。
馬雖然跑的快,但要休息,要吃草,真要大規模急行軍,戰馬其實并不比步兵快多少。
主要是騎兵機動性強,短時間內自然比人要快的多。
但論耐力,步軍才是王者……
這神奇的車子好像擺脫了牲畜拉動的局限,只需要有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