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賁與眾博士儒生僵持不下,難分勝負之際。
一聲嘹亮的劍鳴聲響起,一道刺耳的尖銳聲,傳遍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皆微微一怔,然后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方向。
就連王賁與那群博士儒生也是乖乖閉上了嘴巴,目光投向了大殿中央的高臺。
嬴政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黑色帝袍無風而動。
而在他面前的木案上,那柄秦皇劍早已出鞘,插在木案上,來回搖擺,讓人心驚膽顫。
“陛下息怒。”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意識到了,陛下憤怒至極,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還去觸這個眉頭,紛紛高呼道。
“吵夠了沒有?”
“把承天殿當成咸陽集市了嗎?”
嬴政聲音洪亮,對著下方的文武群臣呵斥道。
“臣等有罪,請陛下降罪。”
滿朝文武再次齊聲高呼道。
“沒有朕的旨意,再敢出言者,立斬不赦。”
嬴政的聲音洪亮,傳遍大殿每一個角落。
大殿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質疑始皇帝陛下的圣喻,誰吃飽撐的,活膩歪了,倒是可以試一試。
“黎晰。”
嬴政坐了下去之后,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符璽令事道。
“臣在。”
黎晰也被嚇的臉色蠟白,聽到陛下呼喚,立刻小聲道。
嬴政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黎晰當即心領會神,小心翼翼的朝著陛下貼了過去。
嬴政直接低聲密語小聲對黎晰交代了一番,然后便若無其事的坐在王座上。
“臣謹遵陛下圣喻。”
黎晰拱手一拜,然后便匆匆離去了。
文武百官大眼瞪小眼,站在承天殿下,感覺如芒在背。
而嬴政直接悠然自得的閉上了雙目,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隨著符璽令事黎晰的離去,整個咸陽宮都亂成了一鍋粥,所有識字的宦官女官都被緊急調往了帝國藏書樓,尋找有關氐羌之地的古籍資料。
一個時辰過去了……
不少年紀大的文武百官,開始漸漸感覺體力不支,頭腦發昏,雙腿發顫。
二個時辰過去了……
除了少數體質極好的武將外,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叫苦不已,不少人已經感覺雙腿快斷了。
好在這個時候,符璽令事總算來了。
“陛下,找到了……”
符璽令事手中捧著一卷發黃的羊皮古卷,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
“念。”
嬴政頓時睜開了雙目道。
“遵旨。”
黎晰立刻高聲道,然后翻開手中的羊皮古卷,朗聲道:“夏書所載,禹王一百零八年,禹王東行會稽壽終,九州震動,萬邦之長,奔喪會稽,天地同哀。”
“夏王啟二十二年,雍州氐羌百部叛,夏王啟召天下諸侯會獵祁連,歷時三載,氐羌服,雍州定。”
“次年,夏王啟于西海之濱,受雍涼百部氐羌酋長朝拜,以彰中央之國,至尊無上。”
念完之后,黎晰合上了羊皮古卷,然后對著嬴政拱手一拜,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再次變成了木樁。
下方文武百官滿頭霧水,不知道陛下想做什么?
好端端的,拿出夏書,專門講這段不知多少年的歷史干什么?
“大秦威服四海,繼往圣之國,開萬世太平。”
“西域諸國與神州即無瓜葛,朕自不會以大欺小,以強凜弱。”
嬴政聲音平淡,直接給出了決斷。
“陛下圣明。”
一眾儒生博士紛紛齊聲高呼,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