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何見解?”
嬴政見下方文武群臣分成了兩派,相持不下,突然對系統空間看戲的曾浩詢問道。
靠!
殃及池魚啊!
自己看戲看的好好滴,招誰惹誰了?
政哥真把自己當萬能膏藥了嗎?
哪里不舒服,就把自己往哪貼?
心中抱怨歸抱怨,但拿了人家這么多好處,還是要干點人事滴!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音,曾浩緩緩道:“廷尉所言有理,叛亂就是叛亂,國法難容,否則只會讓天下心懷叵測之徒,覺得朝廷柔軟。”
“先生是覺得該殺?”
嬴政倒是沒想到曾浩會這般說,畢竟曾浩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悲天憫人,雖然有點心黑不靠譜,但總體來說,良心不算壞,否則也不用折騰那么久,救下了那些染上瘟疫的災民。
也許不清楚曾浩是如何拿到神水,但嬴政看到曾浩好不容易凝實的手掌,又全部虛化了。
就幾乎可以肯定,為了這神水,曾浩應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殺是肯定要殺,關鍵是看如何殺。”
“那數萬人難道就全部該死嗎?”
“依在下之見,并不盡然。”
“擾亂秦律,心懷不軌,趁亂作惡者,當全部殺無赦。”
曾浩侃侃而談道,要知道以史為鑒,有些叛軍打著為民請命,懲惡揚善的名號,實際上卻一肚子男盜女娼,做盡壞事。
甚至很多時候,他們比那些臭名卓著的官兵還要狠辣歹毒。
“多謝先生賜教。”
嬴政說完便離開了系統空間,看著下方分成兩派爭執不休的文武群臣,立刻喝道:“閉嘴。”
果然,原本爭論不休的群臣們,聽到陛下的聲音,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目光齊刷刷的都望向了王座上的陛下。
“敕令,驍騎大將軍李信,率五萬鐵騎,火速前往黔中平叛。”
“丞相馮劫,廷尉百里華,御史大夫蒙勛,留守咸陽協助長公子扶蘇監國。”
“朕要親手宰了這個混賬東西,挫骨揚飛,以平天下人之怒。”
“衛尉令贏焯,率二萬禁衛軍護駕。”
“其余眾卿,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隨朕西巡。”
嬴政說完,根本不給文武群臣反駁的機會,直接起身離去。
“退朝。”
符璽令事黎晰高聲喝道。
“恭送陛下。”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不少人在心里都快把黔中郡守吳能給罵死了。
當然也有人恨不能寢其皮,碎其骨,食其肉。
咸陽城西,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之中……
一群下人跪在院子中,瑟瑟發抖,因為他們的主人正在大發雷霆。
大堂……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座大殿之中,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神色憤怒,不斷的摔砸著大殿之中的物品。
“混賬,該死……”
青年男子一身華袍,盡顯尊貴,但極盡憤怒的他,此時暴跳如雷,面容扭曲。
“公子息怒。”
一名身穿綠色裳衣,下穿玄色儒裙的中年男子連忙上前安慰道。
“混賬東西吳能,竟然如此不智,父皇要親自前往黔中了,一旦吳能被御前公審,本公子必受牽累。”
“先生,你叫本公子如何息怒?”
青年便是大秦帝國二皇子,公子將閭。
“公子,現在發怒也于事無補,眼下形勢危急,稍有不慎,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以陛下之脾性,公子亥何等風光受寵,現如今幽禁太廟,終年不得見天日,何其悲哉。”
“公子若不能自救,便是下一個公子亥。”
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分析利弊道。
“先生救吾,吾不想被幽禁,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公子將閭真的被嚇到了,連忙拉著面前中年男子的衣服,求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