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推翻暴秦,讓這天下早日一統,那些只會爭名奪利,欺壓百姓的廢物,還是去死吧!”
張良勾畫出一副波瀾壯闊的畫面,幻想著一個眾生平等的世界,憧憬萬分道。
“張子房,你簡直就是瘋了。”
“李家幾十口,若是有絲毫閃失,吾必殺汝……”
李左車怒視張良,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謝李兄現在不殺之恩。”
“李兄還是稍安勿躁一些,比較好。”
“畢竟,在下剛剛之言,那是最壞的打算,也許這十一年來,嬴政并沒有徹底滲透,摸清我們的底細,也尚未可知。”
張良慢悠悠的給李左車舀了一觴美酒,漫不經心道。
“這都多少日了?若是嬴政始終圍而不攻,也不肯決堤破城,又當如何?”
“秦皇嬴政也并非莽夫,否則豈能橫掃天下,成為天下共主?”
李左車眉頭緊鎖,將佩劍收起,氣呼呼的坐了下去,端起美酒一飲而盡道。
“李兄這脾性就是急躁了一些,很快黔中棋局,便能分出勝負。”
“破城也好,決堤也罷!”
“這些都不在乎于我,更不在乎嬴政,而是取決于天意。”
張良神秘莫測的指了指房頂,意味深長道。
李左車瞪了張良一眼,這家伙就喜歡賣弄高深莫測。
能不能說句人話?
自己這心里都忐忑多少個日夜了?
“張兄,有多少把握?”
李左車見狀,也只能直言問道。
不然,要是一直跟這種心里陰暗的家伙兜圈子,估計能把自己給兜暈……
“七成。”
張良信心十足道。
李左車仔細打了一番張良,看他也不像無的放矢之人,七成的把握不小了啊!
但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啊!
畢竟此次要算計的那位,可是君臨四海,一人,足以壓的天下人顫顫巍巍的始皇帝。
“最多三兩日,黔中必有天變,大雨滂沱,綿綿不息。”
“若是天公作美,大事可期矣!”
張良拿起自己那把羽扇,語氣十分篤定道。
李左車心中此時震撼無比,這張子房真有如此神鬼莫測之能嗎?
就連天意都能揣度?
這家伙還是人嗎?
“張兄,即便大雨滂沱,沖垮了河堤,造成了洪水泛濫又如何?”
“莫非這洪水還漲了眼睛,能把秦皇嬴政給淹死不成?”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平靜,畢竟是將門之后,李左車有些困惑道,問出了關鍵所在。
“李兄安心,只要大水決堤,嬴政必死無疑,絕無任何僥幸。”
張良胸有成竹道,似乎一切都在謀劃之中。
見張良如何篤定,李左車有些狐疑道:“莫非是韓國的底牌未曾盡出?”
“李兄就安心與子房在此,靜觀天下大變即可。”
“即便大雨沖不垮沅水大堤,子房也早有謀劃,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此次嬴政必死,只要嬴政一死,天下必然大亂。”
“只有推翻暴秦,才能廢黜各種嚴刑苛政,還天下蒼生一個真正太平盛世。”
“秦庭不滅,蒼生泣血。”
張良宛如一個偏執的信徒,他有自己的信念,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他想要努力去改變這些不公,讓世人真正能夠活的自由快樂,幸福安康。
看著宛如入魔的張良,李左車感覺有些心悸。
這是一個真正的瘋子,為了理念而瘋……